奇怪,真是奇怪,我居然睡著了,跟一名平時都是仰望羨慕的少女同床共眠的我居然在興奮與激動中不覺的睡著了,小學生嗎我!唉?等等,為什麼我要後悔?
看了看時間,距離交房的時間隻剩下幾分鍾,而裘仍毫無防備的在我身旁睡著,這一刻,出現歪腦筋的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結果很明顯,響亮的耳光聲把裘吵醒了,而有些手足無措的我則飛快的離開床上,裝作不知道的向門走去。
“主人,你要去哪?”裘從床上坐起,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睡臉,用讓人迷離的朦朧語氣問道。
被裘剛睡醒時的迷糊氣息驚到的我緩緩轉身,在看到半掩著身軀,纖手揉著美瞳的惰性之時,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我,我去交一下房,睡的怎麼樣?如果還想睡得話我可以再續一段時間。”意識回歸的我解明了自己準備做的事情,順便還關心的問了問裘的狀況,說實話,因為與裘共枕的原因我也沒睡好。
“不用了,我已經。”裘說著,伸了個懶腰,嬌小的身軀在伸展的瞬間綻放雙翼,“睡飽了。”
“好吧,那我去交房了。”被那展翅瞬息驚詫的我掙紮一番後才掙脫了那美到窒息的美麗身影。
關上房門,撓了撓頭發從背包欄中拿出一瓶藥水後當普通的水一樣的喝了下去,沒錯,它沒有任何味道,和水一樣,說實話,有點小沮喪。
上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也可能走的不是同一個樓梯的緣故,腳踩在樓梯踏板上時會發出令人違和感極重的吱吱聲響。
走下樓梯,看著空蕩蕩的藥水瓶化作光斑消散,心中有些觸動,這東西消失的性質和人的消失性質一樣,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人死後會變為如此醜陋平庸的顏色消散。
沒有了手機,每天的屏幕漫遊變成了對背包的翻翻找找,這應該不是病吧,大概。
揣摩著手中那把再普通不過的名為【楚麟的折刀】的折刀,忘記看路的不知不覺的走過了走廊的盡頭。
嘭!劇烈的疼痛伴隨著附有質感的劇烈聲響,意識恢複時我已坐在了地上。
“疼疼,誰這麼不長眼...”向前望去,正好看到同樣倒在地上的少年,他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嘴中喃喃再平常不過的謾罵話語。
“咳咳。”我咳嗽了一聲,提醒對方自己的身份,結果很有效,他很快就停下了越來越微小的蚊鳴。
“早上好。”少年姍姍來遲的寒暄了一句後站起身來,他拍著身上的灰塵,一臉的淡然。
“我要交房。”我待到少年整理完衣著後開口道。少年聞聲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隨意的撥了下頭發,斜視著我接過了我遞過去的鑰匙。
感覺少年比起昨天陰沉了許多,是不是碰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如此想著,少年坑也不吭一聲的轉頭就準備離去。
“等等。”想了想,我叫住了他,父母離去,獨自一人支撐生活的少年怎麼想都容易讓人起憐心。
“嗯?”少年轉過身,眼神中飄過一絲悲傷。
“發生什麼事了嗎?”總之,先問問發生了什麼吧。
“...跟你沒關係。”他暗淡無關的目光掃過我的臉龐,那冰冷無色的麵容讓我想起了一個神秘的麵孔。
少年在我呆滯下的視線中離去,我是該說是我多管閑事呢還是該說他好心當成驢肝肺呢,如此納悶的我嘟嘟著朝房間走去,我做錯什麼了嗎?
推開房門,一個輕盈的如同微風般的物體衝入懷中,帶著那一抹芬芳讓我不由得失去力氣向後倒去。
“吃的,餓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其實我早就知道對方是裘了,隻不過知道的方式有些難以啟齒,氣味,她的身上有一種香味,大波斯菊的香味。
離開旅館的路上再也沒見到少年的身影,甚至連櫃台都不見他的蹤影。
推開店門,槍械上膛的聲音從麵前傳來,裘的龍族氣息瞬息間釋放。十幾名軍人組成一條曲線將旅館整間包圍,冰冷的95槍口齊刷刷的對準自己的腦門,那種感覺怎麼說呢,有點小激動。
四周除了幾個穿著打扮像流浪漢的人坐在遠處圍觀外,其他的行人做多就是輿論幾句甚至斜視幾眼就引以為常的離去,真是奇怪,難道這種事根本不是什麼稀奇事嗎?
“全體聽令,把槍放下。”昨日剛聽過的聲音從那群軍人中傳來,下一刻一個身影在軍人們放下槍支的一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