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碎!”不再滿足於單體虐殺的我將所有的氣焰加持在一隻腳上,重重的踏在地麵上,任其那龐大的連自己都當不下的力量湧向四周,肆虐般的蠶食所能觸碰到的一切事物。
大地塌陷,如蛛網遍布,煙塵四起,如滿天星辰,美豔的氣焰消弭與空氣之間,徒留下滿地的殘骸與獎勵。
比起享受殺戮的我,裘更像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殺戮機械,它隻是一味的殺,如同拂過麵頰的微風般簡單快捷的奪取所觸碰之物的生命,沒有半分的做作與多餘。
我與裘因無盡的殺戮而止卻步伐,在腥雨點綴的舞台之上跳起為殺而起的輪舞...
殺戮,興奮、緩減、擺動,直到麻木,酸麻的手臂伴隨著每一次揮動傳遞疼痛,斬殺穿刺的質感變得愈加虛幻,然後,我注意到了一個令我僵持的事情。
屍體,沒有化作獎勵。“裘,回來。”停下不曾止卻的斬殺,收起外露鋒芒的殺意,立劍原地,直視遠方黯然碎語。
下一刻,裘如令現身,消散了隔膜般的殘影,沒有任何疑問的亭立在我的身旁。
從黑暗中源源湧出的狼人滿麵猙獰的來臨,閃爍著血光的屠刀滯空麵前,醞釀著結束一切的力量。
鋒芒閃現,卻在眼前一毫之處消散於無,果然,這些都是欺人耳目幻影,答案出來了,新的問題隨之而來,是誰欺騙了我。
緊閉雙眼,猛然醒目的時刻,四周的一切開始令人作嘔的扭曲起來,盡現畢加索風采。
注視著黑暗深處的那塊無變之處,殺意伶俐,抽刀斷流!
斬斷了牽線的刀刃劃出如同半月般的幻影,斷弦的幻境顫抖蕩漾著,再也無法恒行與這個時空,在崩壞的同時狠狠的閃了操縱者一巴掌,將它擊落在我的眼前。
笨重肥胖的巨大身影從虛空中轟然落地,方圓十裏之內的所有生物都感受到了其重量帶來的地震之音,第一印象,肉蟲,又肥又大的肉蟲!
讓人看到了怨恨與狡詐的綠色瞳孔在蠕動中四處攢動,如同在黑夜中瘋狂窺探著光明的夜蛾般令人作嘔。
突然,痛苦的瘋狂攢動的肉蟲停止了發出惡心聲響的蠕動,流淌著綠色液體的巨大瞳孔與我對視,不,應該說是單方麵注視著我手中的利爪,下一刻,它的眼神中換上了純粹的恐慌,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高分貝次音波更加瘋狂的扭動起來。
“哼。”嘲笑諷刺的嗤笑伴隨著肉蟲的歇斯底裏與笑容共舞,悠閑渡步的慢慢靠近伴隨著肉蟲的歇斯底裏與恐慌攜手。
病態的冥火在背後如煙火綻放,湛藍碎骨的蒼藍奠定下一道道青色花朵共奏著死亡的三重奏,此刻,我即使死亡的使者。
那麼,死神是誰?
如同散步般的來到肉蟲麵前,終於被恐懼完全綁架的它無法在發出任何的聲響,用那恐懼與求饒參半的眼神注視此處,我默然舉刀,此刻,我感受到了儈子手的威嚴。
手起刀落,肉蟲發出了生命左後一刻的悲鳴,瘋狂邁進的黑息在它的身軀中央劃分一線,完美分割了它的軀體,使碧色的粘稠之雨降下。
瀟灑的甩去刀上殘留之濁,使漆黑的刀身重放烏光,與此同時,輕點的腳尖為雅然側轉的身體奠定了中心。
緩緩睜開的雙眼映入在無盡金色之中散發旖旎的緋色身影,然後,我收起了一切武器,邁步前進,沒有半分對殺戮的留戀,寄予了它最安寧的死亡...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