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依舊明媚,長長的搖椅上,是悠悠悠閑的躺著的身姿,邊上的桌子,放置著不知道是爺爺哪裏搜刮來的葡萄酒,清香繚繞鼻尖。
從樓上看著樓下路燈閃閃,人影搖曳,似乎這個時候什麼都可以想,也可以什麼都不想。
半睡半醒間,悠悠輕輕的晃著搖椅,想著這樣的景色之下,自己可會夢見什麼美好的事?
人們常說,夢都是反的,悠悠期待這個夢是真的,悠悠心裏有一個夢,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夢。
夜晚的燈閃閃爍爍,曉月回來的時候微醉,抬頭看著房間的方向,輕抿嘴角,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恍然還是恨意?最終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一步一搖的爬上去。
推開門的那一刻,曉月有種心砰然跳出的感覺,然後又隱去安靜。左看右看沒有看見悠悠,曉月把目光瞄向了陽台那邊,看著那個穿著紗裙飛揚的女子,側躺在搖椅上,讓此時微醉的曉月有一種她欲飛身離去的錯覺。
輕輕推開陽台的那扇玻璃門,曉月緊張的屏呼吸前進,然後跪坐在瓷磚上,看著那張精致的不似人間有的五官,心裏沒有來的湧起一陣陣的嫉妒。
記憶定格在了那天下午,田菲兒對自己說的話: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不擇手段的結果就是林軒在自己的身邊。
她說: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憑什麼悠悠有著這樣的得天獨厚的寵愛,卻要跟我們搶愛人,你們不是朋友嗎?她竟然連你喜歡林軒都不知道,我看不會是裝的吧?
她說:曉月,你並不比悠悠差,隻是因為現在林軒看不到你的美好,若是悠悠不在的話,那麼林軒以後的關注點都在你身上了。
定格的畫麵,此時的曉月心中隻有一句,若是悠悠不在、若是悠悠消失就好了,這樣林軒就是她一個人的,可是為什麼悠悠還要繼續的活著,為什麼還要在?
曉月疑惑中,是無盡的痛苦,為什麼要愛上,很多很多的為什麼,都無人回答。
指尖輕輕的伸向悠悠的臉頰,卻又驚嚇的縮回去,反反複複如此,曉月終於碰觸到了悠悠的臉,幽幽帶地著埋怨地聲音響起:“悠悠,你說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得天獨厚、萬千寵愛呢?是不是因為你長了一張天姿絕色的容顏,若是沒有了這張臉,他會不會還再愛你?”呢喃的聲音,有著無盡的恨意。
“你說他為什麼從來都不肯看我一眼,你知道嗎?我從第一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心動了,可是為什麼他的眼中從來都是你,我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視而不見,不管我如何吸引他的目光,也得不到他的一點關注,為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去做,就可以得到我夢寐以求的奢求呢?”淚水輕輕滑落,濺起了瓷磚的閃亮,幽幽地。
“我哪一點比你差,為什麼你不屑一顧的,我卻求不來,你說是不是因為你存在的緣故,所以他看不到我了呢?”疑惑的聲音,似乎肯定著什麼。
“若是你不在了多好,若是你消失就好了。”
“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以為我這樣看著他就看,祝福你們就好,可是看著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那心如刀割的感覺,讓我無法忍受心中的嫉妒,我嫉妒到發狂。”埋在的頭顱,是無盡的哭訴。
“我恨你悠悠,若是有重來的機會,我希望不要在遇見你。”
“可是我已經遇見你了,怎麼辦?你把林軒讓給我好不好?”一聲聲的哀求敲擊著悠悠的心,其實在曉月進來的那一刻悠悠就醒了,那濃濃的酒味,讓悠悠不想睜開眼。
聽著曉月一聲又一聲的控訴,悠悠徹底的心亂了,都做錯了嗎?十年之前十年之後,都已經不同了,是不是當時就不該存在?
“悠悠,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心不見了,你說我怎麼辦?”曉月站起身,哭哭笑笑的看著依舊靜靜躺著的某人。
“嗬嗬嗬,悠悠你說我該怎麼辦了?”曉月搖搖晃晃,然後一把拿起桌上的葡萄酒,仰頭就灌了起來。
“真希望你永遠消失就好了。”呢喃聲,漸漸遠去,曉月搖晃著身子,拿著一瓶葡萄酒,慢悠悠的離去。
悠悠睜開滿是雙淚的眼,似乎離去的關門聲還在。
“若是消失就好了!”呢喃的聲音,隨著風吹散。
這個晚上的悠悠是恍惚的,也終於明白了那時胡子爺爺的話:原來長大在某種程度上是痛苦的。
這一夜曉月沒有回來,這一夜悠悠看了一夜的星空,暗去的星光,有些什麼東西遠了呢!
當黎明的光芒開始出現,當地大再次出現光芒的時候,悠悠麵對著朝陽的興起,終究還是歎了口氣,然後回屋拿起手邊的電話,撥打了爺爺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