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夜,你個死變態,大清早的為什麼要在鍋裏蒸耗子啊?”白七七頂著雞窩頭從廚房裏出來,手裏還拿著鍋鏟,怒氣衝衝的看著坐在藤椅上悠閑喝咖啡的男人。
聽到白七七的怒吼,他悠悠的轉過頭,對白七七開口:“第一,這是我的房子,我愛煮什麼是我的自由,第二,根據房客守則,你有權在七點前自由使用廚房,七點之後那就是我的實驗室,第三,我隻是在拿矽膠實驗熱量對屍體死亡時間認定的影響,拜托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
白七七把一肚子的怒火壓下去,搶了安七夜的咖啡一口灌下,憤憤的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先忍了這個毒舌變態。轉身去廚房做早餐去了。
白七七是離家出走時遇到了安七夜,她不知道安七夜的年齡,家在哪裏,甚至連安七夜這個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唯一確定的是他們跟別人不一樣,換句話說他們是有異能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總有一些人他們被稱為上帝想象力的寶物。白七七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跟別人不同的。她能看到別的小朋友看不到的東西。這種東西可不是鬼怪幽靈,白七七把他們稱為“非名”。我們總是認為家具古董電視機這種東西是沒有生命的,然而“非名”就是這些東西生命化後出現的靈魂現象,白七七能夠看到這些東西生命化後的形態。
她曾對安七夜說:“不是所有的非生命體都有情感,隻有那些被主人以心意滋養過的或者經過時間長時間洗刷,才能獲得靈魂形態,不過靈魂化形態對它們好像沒什麼用就是了。”
第一次看見非名是在白七七兩歲時,家裏近百年的落地大本鍾突然罷工不報時了。白七七邁著小短腿,走到鍾旁摸摸鍾擺,說:“大胡子,你為什麼不唱歌了?”
“咦,你看的到我?”鍾擺上坐著一個小矮人,長長的胡子拖到腳踝。
“你不是一直都在嗎,每天中午十二點你都會在鍾裏唱歌啊,今天你怎麼不唱了啊。”
“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我叫白胡子,我已經孜孜不倦的唱了一百年的歌啦,現在唱不動啦,我唱歌的喜鵲鳥被老鼠吃掉了,小丫頭,你幫幫我吧。”
白七七聽了趕緊去找媽媽,她說:“媽媽,那個老爺爺說喜鵲鳥被老鼠吃掉了,我們買個新的給他,他就能繼續唱歌了。”
“哪有什麼老爺爺。”媽媽向客廳看去,隻有鍾擺還在滴答沒有半個人影。白七七回頭看,白胡子不知去哪了。
又過了幾天大本鍾徹底壞掉了,媽媽叫人將鍾抬出去扔掉了,新買來的電子表上再也不見白胡子老爺爺。
白七七從回憶裏醒來,兒時看到很多形形色色的非名,每次看到她都大聲的說給別人聽,別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久而久之,連媽媽都不相信她了,所有人都覺得她奇怪,她也變得越來越沉默,真正刺痛她導致她患上自閉症的還是那件事,她永遠不會忘記的事情。
白七七3歲時,一天幼兒園的苗苗老師戴了一串特別漂亮的黑珍珠手鏈,所有的人都誇苗苗老師漂亮,白七七看到了,黑珍珠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她有紫色的長發跟紫色的眼睛。她也看到了白七七,她眼中流出的悲傷白七七布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誇她漂亮她還是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