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稚沒有繼續說,劉恪也沒有繼續問,當聽到渤海太守袁紹這幾個字的時候,劉恪的心中就已經明白,不過他還是想不通,武周乃是中山王府的家將出身,緣何也要背叛。
耐著心中的疑慮,劉恪隨著中山王劉稚乖乖的回到了盧奴城。
等回到中山王府,來不及休息,劉恪就召集麾下謀士武將到王府議事。
沮授等人走進議事廳的時候,看到劉恪和劉稚正在說武周叛投袁紹的事情,不由得就歎了口氣。
劉恪心中也在歎氣,他能夠想通汝南袁氏這層光環帶給袁紹的便利,他也能理解像郭圖這些後來加入到中山王府企圖謀個出身的人投靠袁紹的舉動,但是武周,中山王府家將出身的武周也叛投袁紹,劉恪心中焉能不覺得氣憤。
“好了,近來發生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看著人員到齊,劉恪向劉稚點頭示意,然後就直接說道:“何進掌權之時,以韓馥為冀州牧,此事在預料之中,且韓馥到冀州,既無兵也無權,所以這才讓他繼續留在冀州牧的位置上,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韓馥竟然投向袁紹,不僅任袁紹為渤海太守竟然還幫著袁紹招攬冀州人才,是可忍孰不可忍,諸位可有什麼妙計,能替孤扳回這一局?”
從韓馥任冀州牧之後,冀州的事務就變得越來越複雜。
常山、中山、河間、趙郡、魏郡這幾個偏西北地帶的郡國,牢牢地把持在中山王府之下,但是最東邊的渤海郡、還有州治所在的巨鹿郡、以及安平國、清河國卻都倒向了韓馥和袁紹。
韓馥又仰賴汝南袁氏,等於說渤海、巨鹿、安平、清河這幾個臨近東南方向的郡國都落到了袁紹手裏,而袁紹在青州也有一定影響力,所以袁紹這廝等同於坐擁半個冀州和青州。
想到這裏,劉恪心裏怎能舒服,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從袁紹身上討回損失。
“世子,臣下以為現在不是和袁紹鬥氣的時候!”沮授知道此時說這番話可能會引起劉恪的誤會,不過為了中山王府的發展,沮授還是直言相勸道:“袁紹固然奪了半個冀州,但是他初來乍到立足並不穩,所仰仗著袁氏門望以及韓馥的支持,如果我們此時和袁紹作戰,不論勝負,得漁翁之利者董卓也,是以臣建議應當暫緩攻打袁紹,而且應當將主要精力對準董卓,隻有瓦解董卓,我們才能取得道義上的主動,屆時攜此威勢,袁紹又有何懼?”
沮授說完,就目光平靜的直視劉恪,雖然劉恪還未回答,但是沮授清楚,劉恪定然會采納自己的建議。
果不其然,當沮授分析完這番道理之後,劉恪也迅速冷靜了下來,在全盤考慮之後,他也認識到攻打董卓才是最關鍵的,想到這裏,劉恪就又向眾人問道:“既如此,諸位先生以為接下來應該如何部署?”
隨著劉恪的發問,張遼、張郃等一應武將瞬間都看向沮授、田豐等人,而沮授、田豐、審配等人卻又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徐庶,顯然,這幾位劉恪的智囊想借這個機會考驗考驗徐庶的見解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