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句話裏我倒是想起了楚楚,尤其是她那一雙濕潤的鹿眼。
那人接著說:“直率,不做作,你逼急了她,她不但會哭,也敢大聲說話,你不是就喜歡這個類型?我隻是想說,像她那樣的人有很多,我隨便就能給你找來一個。”
“你和風遙最近是不是都很清閑?”是流暄的聲音,語氣淡的不能再淡,“你的近侍受傷了。”
那人立即靜謐了,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半天才說:“你的意思是,我很閑,還讓近侍受傷?這事我知道但是沒有深問。”本來憋足了氣想說些什麼,可是立即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喉嚨,整個人蔫了下去,然後主動去思考新問題,話鋒也跟著扭轉了。
那人沒法再去跟流暄申辯楚楚的事,那是因為他覺得,他想著給流暄配侍衛,可是他自己的侍衛遭遇了什麼我都不知道,這是有點離譜了。
“恩,”流暄淡淡地應一下。
我想,現在那人一定很鬱悶,他來的路上不知道想了多少,可是一開始說話,流暄就不按理出牌,淡淡一句話,讓整個情況立即扭轉,本來是那人想跟流暄辯解什麼,結果變成了他自己跟自己辯解。
那人又考慮了一下,有點不甘心地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話外之音,等我幹完活,然後再來跟你接著說上麵的話題。
他說的話,我好像也能理解,既然你喜歡這種類型的人,我現在把他送到你身邊了,你應該反應良好,你喜歡什麼,別人送什麼那不是很好的事嗎?為什麼你還不接受?
楚楚放在那些頭帶黨裏麵。顯得很毛躁,不像她們那麼精致,做事也粗手粗腳,流暄喜歡這樣的,是不是因為她看起來很特別?因為不精致反而特別?那他對我好,也是因為我跟那些人不同?因為不同反而關注。
沒有見過平凡人,所以覺得平凡人反而特別。可是這世間有太多的平凡人,就像那人說地一樣:“直率。不做作,你逼急了她,她不但會哭,也敢大聲說話,你不是就喜歡這個類型?我隻是想說,像她那樣的人有很多,我隨便就能給你找來一個。”這樣的人太多了。
我忽然覺得難受起來。
那人說:“那我就走了,去江陵城了。晚上就出發,白硯那家夥在前麵已經等著急了,讓他一個人麵對楚辭我也有些不放心。”
流暄說:“那倒用不著,楚辭想玩什麼,我很清楚。”
那人身邊的劍被他用手拍得像了一聲。“你既然知道你跟她那是禁忌的,為什麼還要去碰,沒有好結果的東西不要去求結果,即使你聰明。也不能證明走哪條路都不用吃苦。”
流暄淡淡地說:“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
那人苦笑,隻能知趣地離開,臨走之前連一句好話都沒聽著,也挺可憐的。可是就在他要走地時候,有人撲進來,哭著說:“求林殿下帶我一起去前線。”
是楚楚!這倒是驚變!原來一直和流暄說話的人就是林桑殿下,林桑殿下的名字真特別,林桑。這兩個字不知道跟桑林那兩個字是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