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溜進來了?”下了課,沐辰逸冷著臉看她。
初夏嘻嘻笑,她就愛死了他這種一到公共場合就變得高冷六親不認的小樣兒。
兩個人手握著手,躺在小樹林裏一大片青青竹林下,她用竹葉覆他一身,初夏看向身邊的人,此刻那雙深黑的眼正安靜地閉著,又直又挺的鼻子下麵是誘人品嚐的嘴唇,唇角弧度優美,就連下頷的線條也極為漂亮,依舊英俊異常,也難怪從前她和陳小雅還有現在許多的女同學一樣,總花癡他的長相,更難怪他總是招桃花。
她問他:“你還想當警察嗎?”
他堅定地回答了她,“不,我隻盼此生能幸福自由且與心愛之人永遠在一起。”
他完美的側臉閃動著迷人的光澤,她靜靜地躺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鳳眼彎彎,嘴角微傾,有風吹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花瓣飄落眼前,初夏忙伸手接住,迎著風吹來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小樹林邊上的一大片野花已芳菲落盡,隻剩滿枝新綠了,花妖嬈,風情萬種,她輕輕的撚著,神情卻似在追憶著什麼美好的東西。
慢慢抬眼看去,把那耀眼的陽光,碧綠的翠竹,還有那個孤獨清冷的身影和著無法抹去的愛一筆一劃的鏤刻在心中,用尖刀刻進最心底,不死不滅。
似乎是已經在黑暗中等得太久,卻在看到一絲光明的時候,他舍不得睜眼,隻心滿意足的摟著她,隻覺得人生至此,已經沒有了遺憾。
他知道,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如她一樣,這樣視他如珠如寶。
風刮起他西裝外套的衣角邊,翻飛起來,她的笑一寸寸的放大,那是他年華裏最美的笑顏。
她緩緩的歪過頭去,隻是安靜的雙唇緊貼,沒有索取,沒有急切,隻是那麼安靜的貼著,兩人呼吸交替,溫柔靜諡。
閉上了眼睛,去感知那唇上的柔軟,忘了天,忘了地,忘了一切,直至忘了呼吸…..像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帶著兩人之間的綺麗情意,有如天生般的契合,又有著久別再逢般的饑渴,有如情竇初開般的生澀,又似有生生世世相守般的熟悉。
“沐老師,為什麼你隨便看看書就考上了博,我特麼把眼睛都看成了對子眼還兩次考研都落榜?”
“我姓淩,你又改不過口了,像兩頭豬的廢材。”
她嗬他癢,“你隻是我的沐老師,我一個人的,這個名字隻有我才配叫,她們都不配。”
他刮她鼻子,她隨後掏出一張紙遞到他眼前,大聲宣布:“鑒於你又重回到母狼群的懷抱,為防再出現如同某某某一樣對你色心不死的人,所以我初夏驕傲的宣布,我要留在學校捍衛我的男人,在這個堅定的信念下,沐老師,你終於有一個研究生老婆了,開不開心啊?”
他看了眼那張錄取通知,賞了她三個字:“不錯喲!”可是那漂亮的嘴角卻是怎麼都合不攏了,他當然知道她是有多努力,要帶孩子,要照顧當時重傷未愈的他,她對本學習就一向馬虎得過且過,是為了追上他的步伐,她才逼著自己再度走進學校的,當然她說的那些原因,當然也是存在的吧,這女人,還是這麼愛吃醋。
“其實我是個傻瓜。”很久,初夏才自嘲一聲。
“初初。”他下意識的叫出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叫過的名字,然後他什麼也沒有說,隻知道這一刻他的心痛得厲害。
她轉而神情嚴肅的看著身邊的人,雙眼緊緊的扣住他的臉,清晰的麵容裝滿了自己的瞳孔,好說:“沐老師,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謝什麼?”
“謝你對我的好,哪怕到了最絕望的時候你都沒有放棄我;謝你總是在最重要的時候拉我一把;謝你如此愛我,即使明知道我有那麼多的麻煩,你卻是總是把我拉到身後,告訴我有你擋著,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操心。”
“怎麼謝?”
她吻上了他,柔軟的唇上是屬於彼此的味道,良久,才說:“這樣謝老師滿意嗎?
去幼兒園接小寶的路上經過一個大商場,商場邊上,一個女人抱著個孩子正手忙腳亂的給孩子換尿片,孩子哇哇哭著,讓路過的初夏心一揪,立馬上前說:”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