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其實很不喜歡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他已經習慣了在幕後出謀劃策,相比於這樣的喧鬧,他更喜歡恬淡一些的生活,但是他沒有選擇,命運的枷鎖從他出生的時候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但是他更清楚的是,想要自己掌控命運就必須有相匹配的力量,所以,他一直再為此努力著。
新上任的財政大臣名叫月岩,是一個年過六旬就已滿頭白發的老頭子,一臉慈善的笑容看似真誠,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明白,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都是心狠手辣的貨。不過這老頭子不知祖上積了什麼德,老來得女,據說此女在六歲的時候便閱覽群書,對財政方麵的操作也是手到拈來,這老頭子能夠繼任帝國財政大臣,他這個女兒功不可沒。這次宴會便是專門為了他的女兒舉辦的,是她的十八歲成人禮!
“今日是小女的成人禮,能夠有幸將各位邀請至此,老夫實乃榮幸之至,下麵就請小女出來與各位一敘。”隨著月岩的話語,從正廳後麵屏風後麵走出一個女子,當真是美豔若天仙,吹彈可破的肌膚仿佛透著嫩紅,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一些定力差的年輕人目光已經呆滯了。白雲飛同樣下意識的看去,不過下一刻他便愣住了,這女子他見過,正是一個月以前與他“親密”接觸過的那名女子,不過此時卻比一個月以前還要令人驚豔,顯然是精心打扮後的結果。一些年紀大的人也是露出驚詫的目光,對於這女子的美麗即使有些準備也是不免失態,但下一刻便調整了回來,紛紛向月岩恭賀。月岩老來得女,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愛,所以對於別人稱讚他的女兒還是很受用的,兩個小眼睛幾乎眯縫到看不到了,滿臉笑意對著其他人還禮。
財政大臣的女兒名叫月含,人如其名,冷豔中卻帶著含蓄,讓人見了就心生親近之意,月含一一向眾人拘禮,當看到白雲飛的時候不禁目光一頓,但下一秒便恢複了正常,仿佛第一次見麵一樣與白雲飛打著招呼,白雲飛心中對此女的評價不禁又上升了一些,能夠將情緒滴水不漏的隱藏,此女的心智絕對要比傳說中還要深,微笑著向月含回禮,兩人心照不宣的各自沒有提起一個月前的事情。眼含深意的看著月含的背影,白雲飛在心底想著該如何接近此女,以該女子的心計,一般人的心思肯定被她克製的死死的,而白雲飛打算將財政大臣拉入自己的陣營,那就必須絕對的壓製,而這個女子就是他最大的麻煩,聰明的女人都是麻煩的。
正在思索著,突然會場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正廳中央,那裏站著月岩父女,白雲飛仿佛想到了什麼,目光玩味的看著中央的月含。在中土帝國,舞會開始之前,第一支舞要由當場身份地位最高的男性來邀請舞伴跳第一支舞,之後其他人才可以自由邀請舞伴去跳舞,這是對上位者的一種禮節。而有一種情況會例外,那就是少女的成人禮,在這一天,舞會的第一支舞可以由主角邀請男性來領第一支舞。在場的眾人都很好奇,月含會邀請誰來跳這支舞,畢竟這少女的第一支舞意義非凡。本來,月含心中早已有所定計,就是邀請自己的父親月岩,由父親帶領女兒跳第一支舞也並不算不合規矩,不過臨時心中一動,一絲狡黠的笑意出現在她的嘴角,然後,目光看向了白雲飛,走到白雲飛跟前,緩緩一躬腰,“不知小女子有沒有榮幸,邀請白公子跳這第一支舞呢?”周圍一陣嘩然,要知道月含可是很高傲的,讓她主動邀請的男人肯定不一般,於是人們的目光不禁集中到白雲飛身上。這下白雲飛倒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這小丫頭動了什麼鬼心思,臉上卻也不露神色,優雅的伸出手,道:“當然,這是我的榮幸。
兩人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輕輕環在月含的腰間,仿若無物一般,白雲飛心中不禁一蕩,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馬上就調整好了情緒,不過還是沒有逃過月含的眼睛,不禁雙頰微紅,白了白雲飛一眼,瞪這一眼不要緊,卻被周圍一些有心人看在眼裏,不禁在心中大呼有奸情。隨著音樂的過渡,眾人也紛紛邀請著自己的舞伴走下舞池,一霎間舞池變得擁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