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們。”
這世間有一種人,一種對愛情極是執著的人,這種人可以為了愛情放棄任何東西,財富,權勢,甚至於尊嚴,這樣的愛情注定瘋狂。
洞陰大帝就是這樣一種人,雖然各大勢力從來沒有把洞陰大帝放在眼裏,但情報上都明明白白這樣寫著。
洞陰大帝作為天帝,哪怕隻是虛有其名的天帝,也比大部分人間帝王尊貴,三宮六院三千佳麗並不在話下,但洞陰大帝卻隻有一個女人,一生中隻愛一個女人。
金靈聖母以為世間沒有一個天帝是甘於寂寞的,這話沒有錯,因為世間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是甘於寂寞的,隻是能夠不甘寂寞的從來都是極少數。洞陰大帝也是不甘寂寞的,如果給他機會,他同樣會崛起,但他卻是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帝王。
洞陰大帝算不得是一個英俊的天帝,他在天帝中算是最年輕的,青年男子的模樣,有些蒼白的臉色,高挺的鼻梁帶著一絲倔強味道,一雙清澈如澗的眼睛帶著憂鬱,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憂鬱氣息從身上流淌下來,這股憂鬱氣息使得洞陰大帝看上去成熟之極。
此刻的洞陰大帝,臉色並不如何好。
“洞陰大帝,本佛陀之言,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個老和尚模樣的佛陀坐在帝宮最高處,帶著高高在上的氣勢笑道,老和尚周身佛氣纏繞,慈眉善目,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似乎看破世間一切,淡金色的皮膚光滑的發亮,看似得道高僧一般。
老和尚的身旁卻恭敬的站著個極其猥瑣的青年,身上穿的是華麗的紫羅長衫,腰佩玉如意,一雙陰狠雙目中冒著絲絲淫光,嘴角微微勾起,詭異的舔著唇角,周身煞氣蒙蒙,手持一把折扇,整個外表形象就是一個淫賊形象,專業的淫賊。
得道高僧一般的老和尚和猥瑣的青年形成鮮明的對比。
“哼,歡喜佛,先不說你們西方教隻是想利用我洞陰大帝這個名號來參與到天宮爭戰上來,隻你此時的態度,我便不可能答應你。”洞陰大帝站在下方,大袖一揮,蒼白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憂鬱的雙目中帶著怒火。
帝宮龍椅上坐著的赫然便是三界中臭名昭著的歡喜佛,不用說,站在其身旁的自然是歡喜佛的徒弟黑煞淫君,這一對師徒與玉鼎真人和二郎神楊戩那對師徒在三界同樣出名,不同的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是嗎?”歡喜佛淡淡笑了笑,極是慈悲,白皙之極的手拈花一彈,一道青光閃過,飛快沒入到洞陰大帝身上。
“歡喜佛,你對我做了什麼!”洞陰大帝退後一步,驚怒道。
“阿彌陀佛,洞陰大帝,本佛陀再欠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歡喜佛雙手合什,念了一聲佛號,貌似慈悲的道。
“不-可-能!”洞陰大帝咬著牙齒一字一頓道。
歡喜佛一點也不生氣,拈花一笑間卻顯得陰森無比。
“啊……”洞陰大帝跪伏在地,隻覺全身每一個部位都有無數陰冷似螞蟻一般的氣勁噬咬著,臉現黑氣,青筋暴起,拳頭幾乎掐出血來,翻滾在地,痛苦不堪,嘶聲大喊。
“唉,洞陰大帝,何苦來哉!”歡喜佛歎息一口氣,有一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
“啊……啊……歡…歡喜佛!”洞陰大帝狂吼一聲,“呀!,就算……就算這樣,我……我也不會……不會答應你。”
嘶喊的聲音回蕩在帝宮中,淒美無比。
歡喜佛眉頭皺起,優雅的端起桌上的香茶,輕輕抿了一口,歎息道:“看來,本佛陀不出殺手鐧,你還真不死心啊!”
揮手間,洞陰大帝的嘶啞的嘶叫聲漸漸平息,顫抖的匍匐在地,臉色慘白,雙目依舊冷冷的盯著歡喜佛,冷笑,嘶啞道:“歡喜佛,我連死都不怕,連你的酷刑也嚐試過了,你還有什麼招?”
嘿嘿,歡喜佛詭異的笑著,露出淫賤的笑容,洞陰大帝心中突然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本佛陀聽說,洞陰大帝有一個女人,長得蠻水靈。對了,叫什麼來著。”最後一句話是對身旁恭恭敬敬站著的黑煞淫君說的。
“回師尊,是叫洛神。”黑煞淫君恭恭敬敬道,臉上帶著淫賤的笑容。
“你們想做什麼?”洞陰大帝暴喝道,掙紮站起身來。
“對,是叫洛神,聽說是一個絕色神女,嘖嘖嘖,洞陰大帝啊!看不出來,你豔福到不淺啊!”歡喜佛撫掌笑道。
“你們到底把我妻子怎麼了?”洞陰大帝隻覺心在痛,如刀割。
“嘿嘿,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歡喜佛囂張笑道。拍了拍手,從帝宮外,兩個帶著淫賤笑容的佛兵押著一個身穿水藍色宮裝的絕美嬌弱女子緩緩走進來,絕美的嬌弱女子臉上帶著悲苦與淡漠,看到狼狽的洞陰大帝之時,絕美的眸子便掉下豆大的晶瑩水珠,令人憐惜之心大起。
“夫君!”絕美的嬌弱女子掙紮著,但哪裏掙脫的開。
“洛神!”洞陰大帝掙紮著欲奔向絕美女子,卻摔倒在地。
“嘿嘿,真是夫妻情深啊!看得本佛陀都感動不已。”歡喜佛嘿嘿笑著,一雙貌似充滿智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洛神。
看著佛兵的一雙賊眼,歡喜佛嘿嘿笑道:“你們兩個可曾對洛神小姐動手動腳?”
“沒有,沒有,大人吩咐下來的事,就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背。”兩個佛兵收回賊眼,慌忙跪下道。
“是嗎?”歡喜佛慈悲笑道,白皙的右手一揮,一道絕強的氣勁劃過虛空,兩個佛兵頓時人頭落地,血濺帝宮,洛神絕美的臉上現出驚容,卻又立刻平靜下來,快步跑到洞陰大帝身前,一路淚珠如線。
“你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本佛陀還不了解嗎?”歡喜佛悠然笑道,一派高僧派頭,看他樣子,似乎剛剛殺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歡喜佛從龍椅中站起身,帶著有些臃腫的身體緩步走向似一對鴛鴦一般的洛神和洞陰大帝。身後,黑煞淫君亦步亦趨,神色恭敬。
“夫君,你怎麼樣了?”洛神扶起洞陰大帝,絕美的臉上淚痕濕,更添哀豔。
“沒事,洛神,對不起,夫君無能,讓你受委屈了。”洞陰大帝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渴望擁有絕強的修為,擁有權勢。
洛神使勁搖了搖頭,流著淚擦著洞陰大帝嘴角流出的鮮血,那是洞陰大帝自己的牙齒咬破的。
“嘖嘖嘖,真是令人羨慕啊!”歡喜佛踱步到洛神和洞陰大帝身旁蹲下,淫笑著端起洛神的下巴,“真是傾國傾城啊!呦,還蠻有性格的,本佛陀喜歡。”洛神一扭頭,卻沒有掙脫開來,歡喜佛摸著洛神嬌嫩的肌膚,極是銷魂。
“放手!”洞陰大帝的雙目似充血一般。
“要本佛陀放手自然簡單,洞陰大帝應該知道怎麼做能讓本佛陀放手。”歡喜佛依依不舍的放開手,揮手叫來兩個佛兵,把洛神押下去,絲毫不理會兩人不舍的哀號聲。
兩個佛兵剛剛見得原先押解的佛兵身首異處,自然不敢再對洛神動手動腳,神情驚懼的把洛神押解出去。
洛神押解出去之後,洞陰大帝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怎麼樣?洞陰大帝,如果你答應了,你與你的女人便還有相見之日,若不答應,今天便是你最後一次見到你的女人。好好想想,你的女人被別人壓在身下的場景,一定很刺激吧。”歡喜佛**笑道,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
洞陰大帝渾身顫抖著,雙手握拳,鮮血灑落一地。
“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我?”洞陰大帝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因為你的弱點最明顯。”歡喜佛哈哈一笑,得意之極。
“洞陰大帝,快點決定吧,本佛陀可沒有多少耐性,不知有多少女人等著本佛陀去臨幸呢。”歡喜佛催促道,好一個道貌岸然的佛陀。
洞陰大帝長發散亂,沉靜的詭異,緩緩的抬起頭,一字一頓冰冷道:“若是你們敢碰洛神分毫,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一定讓西方教難得安寧。”肅殺之氣在帝宮中凝聚。
“那麼,洞陰大帝便是答應了,好好,放心,你的女人沒有誰有膽子碰一下。”歡喜佛哈哈一笑,嘴裏這般說,心中卻是打著齷齪念頭。
至於洞陰大帝的威脅,歡喜佛完全不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個沒實力的天帝而已,與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螞蟻再強大也是螞蟻,隨便一腳就踏扁了。
散亂長發下,洞陰大帝冷冷的盯著歡喜佛,便似盯著一個死人一般,這一刻的洞陰大帝,開始蛻變。
清晨,弑神宮沐浴在晨光中,飄飄渺渺的雲氣纏繞,朦朦朧朧間似仙府之國。
一身青衫的林然負手緩步行出弑神宮,長發無冠,衣擺飛揚,氣質瀟灑飄逸,身後恭敬跟著敖天、紅孩兒和梁文風,精神抖擻,幹勁十足,舉止幹練,林然覺得,是應該帶這三個家夥見見大場麵了,見見真正的高手,盡快成長起來。
至於南瞻部洲太原城,有四隻猴子在,自然是固若金湯,林然自然不擔心,隻是擔心太原城會不會被四隻猴子給鬧得雞犬不寧。
吳剛卻是沒有來,對天庭,他總有一種奇異的感情,再加上去了也是看戲,不能輕易插上手,要知道,這盤棋是玉皇大帝下得,誰敢輕易參與其中。
沒有架打,吳剛一般不會感興趣,再加上近來弑神宮進來一批新兵蛋子,吳剛正想著法子怎麼折磨他們,當然,吳剛是絕對不承認是折磨的,在白風和白雲看來,簡直就是第二個白起。如今,龍生九子的其餘六子也搬到了弑神宮。
大劫將起兮,悲風吹。
“東勝神州的天氣真的不錯,長生以為然否?”林然飄飄渺渺的清朗聲回蕩天地。
林然前方飄飄渺渺的雲氣中緩緩傳來一道清冷孤傲的聲音。
“四海龍王都在東勝神州,若是不好就是怪事了。”
伴隨著聲音,飄飄渺渺的雲氣散去,現出一個孤傲無比的偉岸背影,負手而立,白衣勝雪,長發飄飄,站定在那便似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正是長生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