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那邊滿是不確定的語氣,“剛剛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從彩線被點燃開始,Z市那邊對單鎖的監控突然出了問題,無法探出任何消息,也直到剛剛,他才能打通單鎖的電話。
單鎖知道自己在被人監視著,至於監視的人是不是許諾她不知道,於是便把這邊的事完完整整的跟他敘述了一遍,許諾聽到單鎖被吸進火焰裏時後倒吸一口涼氣,聽完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沒想到他早已經做了準備。”
“什麼?”單鎖雖然在心裏已經確定是音歸無疑了,但還是問道,“是不是音歸?”
“是他……”許諾的語氣明顯的有變化,單鎖在想他是不是對音歸的養育之恩還有顧忌,試著安慰道,“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沒事就是好事。”
許諾想了想,說道,“你不能再待在A市了,我會盡快安排你去別的地方,現在A市已經不安全了。”
“不用了。”單鎖想都沒想的拒絕,“他既然連你會把我送回A市都能想到,並且做了充分的準備,你覺得把我送到別處就安全了嗎?”
電話那邊陷入了沉默,單鎖又道,“A市怎麼說也是我生前呆的地方,就算死,我也願意死在這裏。更何況我還有你們保護,想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可是……”
“放心吧。”單鎖打斷道,“麻凡一已經燃了他留下的東西,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準備來A市了,我在這邊能受到清豪的保護,他也做不了什麼。”
許諾又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轉話問道,“白花花現在怎麼樣?你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單鎖知道許諾默認了她的想法,見許諾問到白花花,便同他說起自己昏迷時發生的事,“我陷入昏迷時,是手腕上強烈的疼把我叫醒的,我在想,是不是小白救了我……”
“不是沒這個可能,除了這個還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單鎖突然想起上電梯的時候,也疼過一次,連忙說道,“我和麻凡一吃完飯回八樓乘電梯的時候,突然疼了一次,但就一會兒,什麼都沒有發生。”
許諾安慰的說道,“應該是白花花在裏麵修養所造成的,應該沒什麼事。”
單鎖不想讓許諾擔心,便也沒說從白花花進去後,就疼過這兩次。
“不早了,趕緊睡吧,麻凡一那邊,我一會兒和小張聯係,查下怎麼回事,你不用擔心她,A市的在治療方麵,還是很不錯的。”
小張?張呂翔在這邊算是小頭頭了,許諾竟然叫他小張?看來許諾在“隱”的官職也不低,單鎖想到這,頓時覺得前方一片明亮,似乎看到了她和小白蕩漾的飄在空中,攜手回家。
“喂??單鎖?”
“嗯嗯?我在,嘿嘿……”
聽單鎖笑的奇怪,許諾問道,“剛剛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沒事沒事,你也早點休息吧。”單鎖笑嘻嘻的回答,許諾聽她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很高興,猜想可能是因為他說麻凡一會很好的康複,便也好奇她什麼時候和麻凡一關係這麼好了,也許……是因為麻凡一被人利用吧。想到這,許諾頓時變得沉默,掛了電話。
單鎖正準備再跟他客套兩句,但那邊突然掛了電話,雖然對許諾的行為很不理解,但也沒覺得有什麼,他在得知自己出事時第一時間給自己打了電話,這件事已經夠她美上幾天了。雖然這是他的工作,但電話接通那一瞬間,他語氣裏的焦急和關心,應該是發自內心的。
晚飯的時間是七點,經過麻凡一這麼一折騰,現在已經到了11點左右,換下酒店的衣服,單鎖頓時覺得自己像是散了架一般,不一會兒便入了夢。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單鎖被手機的鬧鍾叫醒,看了看時間,快到吃早飯的時間了,差不多可以收拾下起床了,剛坐起身,外麵就想起了敲門聲。
單鎖吧唧了幾下嘴,好渴,外麵的敲門聲不急不緩,估計也沒什麼急事,單鎖下了床又順便喝了口水才去開門。來人是張呂翔,單鎖連忙用手扒拉了幾下頭發。
看他一身正裝,而自己還睡眼蒙鬆的穿著睡衣,單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張呂翔先是微笑一下,然後空手喚出一物,遞給了滿臉詫異的單鎖,“這個給你用來防身。”
單鎖連忙推回,推辭道,“我在這裏打擾你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能再浪費你們的法器,再說我也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