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鎖無奈聳肩,低聲朝許諾問道,“你摔了這個,讓我怎麼死啊。”
許諾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珂聽到這句後,才確信許諾什麼都不知道,更加肆無忌憚,嘲笑道,“你還被單鎖瞞著吧,我猜她也不敢告訴你,什麼改名,什麼孝心,我才是唐珂,她是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死魂!”
許諾看向單鎖,單鎖點頭,許諾本來就皺在一起的眉毛皺的更是深,朝唐珂說道,“你想怎麼樣?”
唐珂彎腰從地上撿一個比較大的玻璃,朝許諾笑道,“她欠我一命,你就讓她還給我嘛,要知道現在欠債的大爺,我還敢怎麼樣嗎……”
許諾想了想,說道,“我替她還……”
單鎖和唐珂同時被許諾驚住,單鎖拉著許諾問道,“你瘋啦!憑什麼你替我我還!”
許諾卻盯著唐珂再次問道,“可不可以?”
唐珂笑道,“我要你的命沒用,你可是你師父的愛徒,我哪敢要你的命。”“隻是……”唐珂突然把玻璃扔向單鎖,單鎖下意識的去躲,玻璃卻被許諾空手抓住,握著玻璃的手流出了血,單鎖連忙掰開許諾的手,扔掉他手中的玻璃的責備道,“你是不是真的瘋了!你不會擋到一邊啊,幹嘛非要用手抓!”
“我沒事。”
單鎖拿起桌子上的抽紙開始擦許諾手中的血,當把手心中的血擦幹淨時,看到了許諾手心上的黑色胎記。
想起青鳶交給自己的事,單鎖抓住許諾的手激動的問道,“這是什麼?”
許諾不明白單鎖怎麼突然激動起來,老實回答道,“胎記”
單鎖擺手說道,“我知道這是胎記,我是說這是什麼胎記?”
許諾更是不解道,“胎記就是胎記啊,還分什麼胎記?”
單鎖不知道該怎麼問,一時間沒想好該怎麼跟許諾說自己要找一個有著胎記的人。
一旁的唐珂卻像是被忽略了一樣,她知道不能再耗了,許諾破了迷界,過不了一會白花花肯定也會進來,迷界會越破越大,如果被其他的警察發現,她要想脫身還是要費些時間的,便起了離開之意,反正日久天長,她討回身體又不急在這一時,更何況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拿回身體。
唐珂決定趁兩人看胎記的空當隱身離開,卻隻聽“喵”的一聲,一隻黑貓撲到了唐珂的身上,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衣服,爪子亂撓。
三人一看是白花花,倆人高興,一人抓狂。抓狂的是唐珂,迷界已經破了,她要是再不走,一會兒退身就更難了,但這隻貓卻死死的纏住她,抓的她手足無措,不由得動了出魂之心。
剛想到出魂,孫印的身子就直直的倒了下去,倆人一貓看著唐珂從孫印的身子裏飄出來,停在半空。白花花用爪子劃拉了幾下,確定自己夠不著後,走到了單鎖的身前,盯著左胳膊上殘留的血關心的喵道,“小鎖兒你沒事吧?”
說著話,白花花的目光卻暗淡了下去,單鎖連忙抱起白花花,大驚道,“小白你怎麼了?”
許諾一樣的驚訝,看向空中的唐珂,唐珂冷笑道,“中了我的陰箭,等著魂散吧。”
“陰箭?!”許諾驚道,“你怎麼可能會幻出陰箭,是師父教你的?!”
唐珂滿意的看著白花花的身子開始亂抖,“當然,怎麼樣?我的陰箭是不是使得還不錯?”
單鎖抱住顫抖的白花花,怒目看向唐珂,“為什麼不朝我射!為什麼要傷害小白!”
“別急嘛,那一箭是幫別人射的,下麵這一箭是特意射給你的。”說著,唐珂又捏了一個咒,一道白影閃過,單鎖的懷中突然一空,又一物落入懷中,白花花結結實實的替單鎖接住了剛剛那一箭。
唐珂見又射到了白花花的身上,準備再次捏咒,卻被許諾打亂,同許諾糾纏打鬥在一起。
單鎖搖著懷中屍體般不動的白花花,不停的叫著白花花的名字,最後看那具貓身在自己的懷裏變成一個紙咒。
那張紙咒,是那天音歸用來封印白花花的咒,而身中兩箭的白花花,正好擺脫了咒的束縛。
單鎖看紙咒已經出來了,連忙朝四周看,期望會看到那抹灰色的影子。
“小鎖兒……”
灰袍,長發,蒼白的臉帶著笑,單鎖猛的回頭看到了身後透明的白花花,頓時五感交集,淚瞬間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