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風心下一想。“好,隻要你答應收下我的玉佩,本將軍就幫你的忙。”
這個大將軍真有意思,這不是逼著人家收他的東西嘛!不過現在自己有求於他雨棠也隻得答應。“好,我收下就是了。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雨棠把玉佩揣進懷裏。
“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楚欽風滿意的笑了笑,負手望著河麵。
“他是幽州的駐軍,叫華浩然。”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楚欽風冷冷地問,是那個年輕英俊的華校尉,不知為什麼心中竟然莫名的緊張起來。
雨棠淡淡地說:“隻是一位故人罷了。”
楚欽風聽後,會然一笑道:“你說的這個華浩然是不是今年二十三歲,三年前自京城投軍而來,通常善使一把長槍?”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他?他現在人在哪?”雨棠焦急地問。
楚欽風朝岸邊走了兩步,心下又莫名的一緊。華浩然隻是她的一位故人嗎?怎麼看她如此的緊張,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這時,一陣冷風拂麵而來,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的人也頓時清醒過來。“昨天,本將軍一進幽州就召見了他,對了華浩然現在已經是六品校尉了。昨天本將軍派他去懷柔辦事了,一來一回辦完事最早也要五天後回來,你想見他嗎?本將軍可以幫你安排。”不知為什麼楚欽風說完這番話,心中竟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雨棠聽說哥哥安然無恙,頓時提了這麼多天的心放了下來。可是哥哥最早還要五天才回來,想想家中母親臥病在床,她不能再等了。知道哥哥安然無恙就足夠了。雨棠對楚欽風笑道:“不必了,我隻是順便問一下罷了。謝沈大將軍告知。”
說完雨棠走向那匹棗紅大馬,伸手喜愛的摸了摸它的脊背,那馬又是歡喜的了不得,歡快的搖著尾巴。這棗紅大馬是一匹極品的千裏良駒,雨棠那匹集市上買來的普通馬自然跑不過它,一路疾馳的時候,那棗紅大馬就像通人性一樣,不用楚欽風勒韁繩,自然而然的標著雨棠的馬一塊兒跑,所以雖是短短幾個時辰雨棠對這匹馬產生了許多莫名的情愫。
楚欽風看著她們如此投緣的樣子,撫了撫馬鬃笑了笑。“它叫赤風,陪伴我好些年了。”
雨棠拍了一下馬屁股,笑道:“赤風,我們有緣再見吧!”隨即上了馬。
赤風像聽懂了一樣,抬起一雙前蹄長長的嘯了一聲。
楚欽風見她要走,急切地喊道:“姑娘,你我還能再見嗎?”
雨棠回首道:“有緣自會相見!”說完抬起馬鞭向馬屁股狠狠地抽了兩下,向幽州城方向奔去。
楚欽風悵然若失,直到那抹飄逸的身影消失在這月色之中。楚欽風才收回眼光,自嘲道:“何時如我楚欽風也變得這般兒女情長起來了?”不過今晚楚欽風的笑容是那麼得自在、溫和、輕鬆。與以往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楚欽風抖擻精神,快速上了馬,朝平北大營的方向馳去。注:《霜月》
李商隱
初聞征雁已無蟬,百尺樓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裏鬥嬋娟。
雨棠回到客棧的時候,東方已經泛白。
雨棠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生怕吵醒了紅玉。
誰知紅玉已經起身了,正在整理床鋪,回頭一看雨棠回來了,歡喜地忙放下手中的被褥迎了上來。“小姐,你可回來了!紅玉擔心你要再不回來,我就又成了孤苦無依的人了!”說罷又掉下淚來。
雨棠邊給她拭淚邊笑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紅玉忙問道:“小姐,你餓了嗎?我先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先歇會吧。”說完走到床邊鋪好了床,走出門外帶上了門。
看著紅玉出去後,雨棠和衣躺下,剛閉上眼睛。腦中就出現了昨天晚上的種種情景。雨棠從懷中掏出玉佩,拿在手中盯著出神了好一會兒。忽然,雨棠好像想到了什麼,把玉佩向懷中一揣。坐起身,穿上繡鞋,拿來筆墨紙硯走到桌邊坐下,提筆冥思了一會兒,然後下筆一氣嗬成寫了一張紙。最後,猶豫了一下署上了名,折好放進信封裏。
這時紅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湯進來了。走到桌前,把麵放到雨棠麵前。看見雨棠寫了一封信,奇怪的問道:“小姐,你這是給誰寫的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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