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的話,讓江守盛想喊叫、想打人、想摔東西,他甚至想一掌擊斃呂誠。可是他回想起江順天的話,隻能強忍著心中無比的怒火。此次他來與呂誠相見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化解呂誠與江阜治山的矛盾。
“呂誠,你要知道江阜治山可是數千年的門派,你如果得罪了江阜治山,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江守盛冷冷的說,讓江阜治山道歉,已經是破天荒的事了。還要當著天下武者的事,並且讓江天橋下跪磕頭,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已然得罪了,幹脆就得罪到底吧。”呂誠淡淡的說。
“你……!”江守盛氣不打一處來,他真想一掌就斃了呂誠。可是在海上,呂誠卻有優勢。在這樣的距離動手,雖然他有九成把握,可是卻沒有十成。如果讓呂誠再次逃脫,那麼江阜治山與呂誠的恩怨,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江守盛指著呂誠,他胸中的怒火,差點就能從手指射出來了。數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更加沒人敢如此挑戰江阜治山的權威。可現在,卻被呂誠打破了。可是,他此次下山,畢竟不是為了擊殺呂誠。沉默了良久,江守盛無聲的歎了口氣。
“你的要求實在無理之極,你看如此可好,天橋去北極追擊你,確實是他有錯在先。但是,你毀我海東國和船廠,以及江阜治山下港灣中數百條船,應該算是扯平了。”江守盛緩緩的說。
“這隻是收了點利息罷了。既然江掌門不接受我的條件,那我無話可說。”呂誠說完就要離開。
“呂誠,你不要這麼偏執,既然你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談嘛。”江守盛笑吟吟的說,隻不過,他的笑容很勉強。臉上的笑容,也很難看。
“沒什麼好談的了。”呂誠輕輕搖了搖頭,江阜治山言而無信,就算與江守盛達成協議又能何用,還有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這樣吧,由我出麵,將曲家島的曲必報請來山上,到時我讓小兒向你賠禮道歉。”江守盛說,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讓步。
“光是賠禮道歉就行了?”呂誠冷笑著說,“你們江阜治山言而無信,如果真想賠禮道歉,那就得拿出誠意,否則我是不會接受的。”
“不知你要什麼樣的 誠意?”江守盛見呂誠鬆口,不由喜出望外。
“江天橋、江守一和袁天罡各自斷一臂。”呂誠斬釘截鐵的說。
“自斷一臂?呂誠,我沒聽錯吧。”江守盛氣極而笑,先不說江天橋是江阜治山的少門主,身份尊貴無比。就算是江守一和袁天罡,兩人都是下品武尊。如果他們因為得罪一個先天六級武者,而被人要挾自斷一臂。不要說他們會不答應,江守盛也不會答應。
“如果不想自斷一臂,當著曲家島人的麵,磕頭認錯,或許我會改變主意。”呂誠說。
“呂誠,你又何必定要羞辱江阜治山?”江守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