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乾海外依然很寒冷,可是江天橋站在一條平底戰船上,卻絲毫沒有感覺。他不停的朝南望著,既盼望呂誠早點來,又不希望呂誠來,心情實在是矛盾得很。在他身側,曲家島的曲必報坐在椅上閉目不語,隻是偶爾眉頭一揚,說明他此時也在關注著此事。
而坐在曲必報身後的曲振興,則顯得很是興奮,他與呂誠在曲家島一別之後,一直沒有見過麵。現在呂誠與江阜治山比武,雖然對決的是先天八級前期強者,但他對呂誠充滿信心。
“呂誠還不成,是不是怕死跑掉了?”華九月站到江天橋身側,一臉譏諷的說。
“呂誠肯定會來的。”曲振興突然說,雖然他現在隻是看客,可是從心底支持呂誠。
“來了也是送死。”江天橋看了曲振興一眼,他們年齡差不多,自己是江阜治山的少門主,曲振興卻是曲家島的少島主,可以說各自在家族中的地位也相差無幾。但是兩人的修為卻很是懸殊,自己是先天八級巔峰期,可曲振興卻不過先天前期罷了。
“來了!”華九月突然高聲說道,他看到了一條快船,船首站著一人,雖然看不真切,但他敢斷言,肯定是呂誠。
來的人確實是呂誠,他站在快船上思慮良多。快船的速度很快,呂誠在離大船還有數十丈的時候,突然騰空而起,在空中身子翻轉了兩次之後,就平衡的站到了船上。此時的戰船,甲板上都被清了出來。除了兩側各擺著兩排椅子之間,中間十數丈沒有任何東西。這裏,顯然就是呂誠與龐小郎比武的場地。
“呂誠!”江天橋看到呂誠,又目盡赤。他雙拳緊握,要不是有曲家島的人在,恐怕他就要衝上去將呂誠斃於掌下。
“怎麼,江少門主想要跟我比比?”呂誠譏諷著說,雖然船上有不少江阜治山的強者,可是在海上,他還真的不怕。
“你還不夠資格!”江天橋很快平靜下來。
“呂誠,如你所願,江阜治山將與你在此比試一場,如果你贏了,江阜治山與你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但如果你輸了,那就得任由江阜治山處置。我江阜治山將派出先天八級前期之龐小郎與你比武,你如果現在認輸,江阜治山可以饒你不死。”江天橋站到船中央,朗聲說道。
“小子,你現在跪在地上對我磕三個頭,我保證不殺你。”龐小郎一直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笑話,特別是曲家島的那些人,他們的目光的鄙夷和嘲弄,讓他實在受不了。
“你保證不殺我,但我不保證不殺你。當然,如果江阜治山現在認輸,你可以免於一死。”呂誠冷冷的說。
“少門主,請下令吧,我要將他斬到肉泥。”龐小郎眼中滿是怒火,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一個先天八級前期的強者,竟然被一個先天五級的武者嘲笑,實在是奇恥大辱。
“呂誠,龐小郎,你們先簽生死狀,比武生死有命,事後雙方不得追究。”江阜治山說,如果沒有曲家島的人,自然也就不用簽什麼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