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義地看著牛龍飛的慘狀,沉默了許久。他的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他今天晚上不但損失了五十五萬兩銀子,還損失了牛龍飛這麼一位內勁九層前期的客卿。最重要的是,沈義人展露出來的實力,讓他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沈義地怎麼也想不到,沈義人竟然還藏著這樣的高階武者。能廢掉牛龍飛雙腿的,至少也得是內勁十層的武者,甚至有可能是先天武者也未可知。這樣的武者,他認為在影月城內,隻有寥寥數人能做到,可是再怎麼樣,沈義人的府邸中也不可能有吧。
但偏偏,牛龍飛卻是在沈義人那裏受的傷,這讓他心底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將對沈義人重新估計。或許,沈義人將成為自己最有力的對手之一。
牛龍飛可是內勁九層前期的武者,本身又擅長一段拳法和腿法,在影月城也是有數的高手。可是沈義人那裏,卻莫名的多了一位超級武者,牛龍飛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隻能爬著回來,這讓他根本就想不通。
但不管怎麼樣,沈義地也沒有往呂誠身上想。呂誠畢竟隻是一名雜役,就算是內勁八層前期,但依然改變不了他是雜役的事實。或許沈義人會重視呂誠,但現在沈義人隻是借助呂誠能贏錢的能力。一旦呂誠沒有了好運氣,恐怕他也隻能當一名普通的食客。
沈義地判斷失誤,也就造成了他以後的一連串挫折。
“傷你的武器呢?”沈義地沉聲問,既然牛龍飛的腳筋被暗器所傷,那就可以從暗器中推斷武者的身份。影月城內的高階武者都是數得著的,隻要知道了武器,自然也就不難猜出對方的身份。
“不知道。”牛龍飛輕聲說,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心裏很是悲哀。
作為一名武者,他不但連襲擊自己的暗器是什麼不知道,就連暗器是從哪裏射出來的,同樣也不清楚,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按照暗器的飛行軌跡,暗器應該是從牆壁裏出來的。可是牆壁裏,怎麼能射出暗器呢?
“不知道?你可是內勁九層的武者,怎麼可能連襲擊自己的暗器都不知道呢?”沈義地驚訝的說,如果不是當著牛龍飛的麵,他肯定會大罵對方是頭笨豬。
自己養了牛龍飛這麼多年,可是他卻連襲擊自己的暗器是什麼都不知道,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以後自己都沒臉見了。自己的客卿被人廢了,被什麼人廢了不知道,被什麼武器廢同樣不知道。也就是說,牛龍飛的事情,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吞,否則就是自取其辱。
“真的不知道,我隻覺得腳後跟幾乎同時一痛,腳筋就斷了。有可能是暗器,也有可能是刀或者劍。”牛龍飛仔細思索良久,最後還是無奈的說。當時發生的太快,他根本就沒有看清。兩隻腿的感覺幾乎在同一刻傳到大腦,那人的速度之快、力度之強、位置之準,都讓他咋舌。
“你啊!”沈義地恨鐵不成鋼的說,連襲擊自己的武器是什麼都不知道,牛龍飛還配當一名高階武者麼?看著不爭氣的牛龍飛,沈義地心中歎息一聲,又說:“襲擊你的人長什麼樣,你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