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義人三十歲,內勁八層中期。因為年紀最小,修為最低,他所得到的資源,自然也就是最少的。他在影月城的府邸是最小的,手下也是最小的,每年替沈家賺取的財富,自然也是最少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在三兄弟中,永遠都是屬於墊底的人物。
真正競爭的,其實就是他大哥,今年才晉級內勁九層前期的沈義天與已經晉升內勁八層巔峰期三年之久的沈義地。
呂誠在宋家莊當雜役的時候,每天隻負責砍柴就可以了。但到了這裏,他就成了真正的雜役。在林安的安排下,他幾乎什麼都要幹。幸好,天黑之後,他就自由了。呂誠現在的經脈依然沒有要張開的跡象,他每天晚上能做的,就是找一個合適的時候仰望星空。
“呂誠,我們在賭錢,你來一個不?”林安卻擔心呂誠晚上太寂寞,一到天黑,他們這些雜役無需再幹活之後,就來找呂誠。
“賭錢?沒興趣。”呂誠搖了搖頭,就算他有興趣,也是不能去玩的,他現在身無分文,根本就沒有本錢。
“我跟你講,三少爺如果有時間的話,也會來玩哦。”林安提醒著說,沈義人為人沒有架子,經常會跟下人們一起娛樂,比如賭錢,比如到海裏嬉戲。
“我還是不去了。”呂誠說,他來這時研究室後,雖然還沒有跟沈義人正式見過麵,但對他的情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沈義人確實沒有架子,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喜歡與下人一起玩耍。或許,這是一種策略,或者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但呂誠越是不想去,林安反而越要拉著他去。呂誠是他的人,林安還沒機會介紹給其他人認識呢。呂誠雖然是內勁十層的武者,但此刻,卻執拗不過林安。
晚上的沈府顯得特別的溫馨而祥和,在中間的會客大廳,此時燈火通明,四張八仙桌被並在一起,兩側圍滿了人。不但沈義人已經來了,沈府的管事沈若寒也在。
既然沈義人在,自然由他坐莊,賭法也很簡單,賭大小。這是呂誠再熟悉不過的玩法,隻是他現在興趣並不大。沈義人長相俊俏,此時站在最中間的桌子旁邊,親自舞動著骰蠱,大聲嚷嚷著說:“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呂誠,要不要押點?”林安問。
“我可沒錢。”呂誠聳聳肩。
“你可以押這個月的月例錢,甚至可以把這一年的都押了。如果可以,押三十年都不會有問題。”林安笑著說,俘今後十年的工錢,早就全部輸給了沈義人。
“好吧,我就押一個月的月例錢。”呂誠說,他現在能體會到沒錢的滋味,在海中,金錢一無是處,但在影月城,金錢卻能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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