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拙輕笑一聲,道:“該到的都到齊了!”
圓信不解,問道:“蘇施主什麼?什麼到齊了?”
蘇拙卻莫名其妙地抽抽鼻子,轉身問秦雷等人道:“你們聞到什麼氣味嗎?”
秦雷不知他得什麼意思,茫然搖搖頭。蘇拙對圓信道:“這才幾月的氣,就有蒼蠅了。你們看,那兒就有一隻!”眾人隨他手指望去,哪裏有什麼蒼蠅。蘇拙始終盯著圓信,道:“聽蒼蠅最喜歡血腥腐爛之氣,對了,定是今日找到的那顆頭顱招來的。方丈大師,我得對嗎?”
圓信低頭合十道:“施主真聰明,得肯定不錯!”
秦雷忍不住道:“蘇兄弟,你不是來找線索的麼?怎麼又什麼氣味、蒼蠅的?”
蘇拙道:“秦捕頭,殺害性覺和慧可的真凶就在眼前,你何必著急?”
秦雷一驚,忙問:“就在眼前?是誰?”
蘇拙手指圓信,正色道:“真凶就是他,圓信方丈!”
圓信一愣,瞠目結舌,連反駁都忘了。秦雷和淩霜麵麵相覷,道:“蘇兄弟,你別亂開玩笑……”
門外聚集的官差和眾僧也議論紛紛,仿佛蘇拙在胡八道。呂康先是一愣,繼而大笑道:“秦捕頭,你找的這人是不是瘋了?還不快帶回去?”
蘇拙輕笑道:“呂公子,我是不是瘋了,你應該最心知肚明才是。”
呂康一怔,怒道:“你胡什麼?”
圓信似乎終於回過神來,合十道:“阿彌陀佛,蘇施主今日不是已經查出慧可才是殺人偷寶的犯麼?怎麼又無緣無故指證起老衲來了?”
蘇拙歎口氣道:“正是我今日自以為查證清楚,指證了慧可,才害得他丟了性命。既然大家都覺得我剛才所言匪夷所思,那我便從頭起。”
眾人都安靜下來,蘇拙開口道:“昨夜裏,秦捕頭找上我,因為江邊現了一具無頭屍體,引起了百姓恐慌,而他又一時沒有頭緒。我當時檢查了屍體,也沒想明白為何凶手要在殺完人以後還要將死者頭顱砍下。因為若是要掩蓋死者身份,大可以將他麵目毀壞。可是凶手卻選了砍頭這麼一個費時費力的辦法,明死者的頭顱才是重點。”
“可是當時我並沒有想到死者是出家人,直到第二一早,我與秦捕頭趕到現屍體的江邊。我現那裏並不是案現場,而且周圍村鎮並沒有人走失。聯想到屍體身上磕碰的傷痕,我猜測死者是被人拋屍,順水流漂至江邊的。”
“當然那時候我絕不會想到仁濟寺,就在這時丟失佛寶的消息便傳來了。碰巧的是,上山的路上正好有一條山泉彙入江裏,完全符合拋屍漂流的猜想。後來果然在寺外水邊挖出了頭顱,而且是一個和尚的頭顱。可是寺裏除了不見了慧可和尚,並無人失蹤。而我也過死者不會是慧可。”
“直到這時我才從旁人口中得知,丟失的佛骨舍利並不是本寺所有,而是外來掛單的苦行僧性覺和尚的。如此一來,殺人劫寶的案情不言自明。而所有嫌疑都指向了無故失蹤的慧可,因為隻有他有大殿鑰匙,又單獨居住,有作案時機。而且慧智師父也慧可有些貪便宜,在案當夜更是看到了慧可鬼鬼祟祟出門。是吧,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