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驚得張大嘴巴話都說不齊全了:“這、這個、四夫人……”這幾年私下裏昧走的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啊,這一時讓他從哪裏弄出來。
“要敢少了一分一毫、福安,我就親自到龍翼風那裏去拿!隨便什麼古董啊銀票啊珠寶啊都行,如果他不給,那我可就沒辦法嘍,幹脆……我就割了你的肉喂狗!”方雪盈一邊挑著冷眉笑眯眯地瞧著福安胖臉上的冷汗越來越多,一邊慢條斯理地玩著手中的手絹。
福安嚇得心在胸口突突突地直跳,忙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躬身行禮,結巴地道:“小……小的,小的不敢。”
“福總管,請吧。”語春笑著走上前,衝著院門伸開自己的手臂。
福安幹幹地笑一笑被語春“請”出了院門,也來不及去通知五夫人楚寒秋了,方雪盈要的東西也都本該是她的,福安隻得從自己以前私下裏扣的錢裏再掏出來,總共竟有近萬兩之多,包括逢年過節的賞銀。
福安自覺的有苦難言,先被語春盯著把這件事辦妥了,思量再三,也不敢把方雪盈留給王爺的什麼“告訴他,我會去的,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的話去回王爺,隻當不知道,然後背地裏更把四夫人方雪盈議論的驚天動地的尖酸不堪。
很自然的,其他的幾個夫人心裏頭自然也有許多許多的想法,尤其是薛珍珍,隻是一時沒有方雪盈的把柄她也不好上門挑釁。
小院裏,冬兒喜氣洋洋地拿著衣服一件件在方雪盈的身上比劃,語春也高興地拿著那麼幾件的耳環簪子在她的耳上頭發上試看,結果,就連二人都沒有合意的。
四夫人方雪盈不受寵,府裏頭給她的月銀從管事的那裏一路克扣下來,不剩幾兩了,前兩年還好些,有從家裏帶來的陪嫁求個門角的張媽李三的在當鋪裏當了,主仆兩人還過得去。
可這一年,離家久了,天行山莊也從沒個人來看她,帶個東西什麼的,包括方雪盈說的那個“我那弟弟方無極,更是一個冷麵冷情的人,隻恨我這無能的姐姐拖了他上進的後腿,我知道他處世也難,也不勞煩他什麼……”的弟弟,也沒來看過她。
所以,帶來的東西該當的都當了之後,就這幾件衣服首飾過活了。
“夫人,這……”冬兒嘴傷好了很多了,可是還不敢說話,語春拿著衣服和首飾給方雪盈看。
方雪盈在現代也是名流貴族,黑幫財團出了名的龍幫大小姐,什麼名貴的東西沒見過,語春手上的東西一看都知道不中用。
“拿開,這會兒別來煩我。”方雪盈很不耐煩,她現在在想對策,她們卻在為這些有的沒的瞎操心。
語春嚇一跳,和冬兒相視一眼,兩人隻得放下手裏的衣服首飾,出了門在屋簷下小聲的說悄悄話,猜夫人到底在想什麼,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主子為什麼不高興。
夜晚很快來臨,方雪盈還就白天爬牆的那身裝扮去了龍翼風住的聽風樓。
龍翼風的臥房與他本人給人的氣息非常相似,從木頭地板到床榻,一應都是冷色係的,連那床榻上的絲綢被褥都是銀色與黑色的。
“我不想陪你上床。”方雪盈靠在門框上不屑地說道,眼睛還四處瞧著這間臥房,一看都是他自己的,一般像他這樣的男人多少都有點潔癖。難道他沒有?難道什麼樣的女人都能進出他的臥房?想著,又輕看了龍翼風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