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雪之下下定了決心(1 / 2)

“……”

怎麼辦?沒怎麼辦。隻想就這件事隨便說說而已。就好比,在電視裏看到戰爭和貧困的場景而哀歎感傷一樣,而同時我們在舒適的屋子裏吃著好吃的晚飯的事情也沒有改變。

我們無法在此之後著手做些什麼,到最後不過隻能想到“要對目前為止自己的幸福心懷感激”這種程度的事。當然也有可能開始10元100元的搞一些募捐,不過說到底也就是這種程度的事情。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做到,或者說做到的代價我們認為不值當,僅此而已。

當然,有著問題意識而認真地打算采取行動的人也是有的。

那是非常出色了不起的事情,我也對他們感到尊敬和讚賞。募捐對於那些困難的人應該也確實幫得上忙吧。這種人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善人,更往上的甚至要稱之為聖人。

然而,我們不一樣。我也好,葉山也好,雪之下也好,我們既不打算認真做些什麼,也無法做到些什麼。我們隻是一邊意識著這一點,一邊說著自己無能為力的借口,一邊想要感覺到溫柔還存在於自己的心底這件事而已。當然,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是這樣。但是我對於那個小女孩可是連半分的好感都沒有,倒不如說,以前的我說不定會施加製裁也說不定。

“我……”

沉重地張開口的是葉山。

“我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些什麼”

很像葉山會說的說法。這份話語很溫柔。向周圍的人表達出了自己的立場,然後卻又表示出自己實際上可能會辦不到的可能性。謹慎而又小心,不愧是現充。

這隻是誰也不會傷害到的,溫柔的謊言。雖然聽上去不時閃現著希望,實際上卻是迂回地飽含著絕望的說法。可能做不到這件事本身說話人自己也了然於心,而向眾人留有回旋的餘地。做不到別人也不會責怪,做到了則會引發更大的驚喜,談話的技巧就是如此。

“你是做不到的,之前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但是將讓人安心的話語撕裂的是雪之下的聲音。

在宵暗中被提燈所照亮的她一邊挽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向葉山刺以冰冷的視線。

就好像完全不需要詢問這樣說的理由,已經是確定的事實一樣的斷言。是在說剛才葉山向留美搭話時候的事情嗎?葉山對於這句話,一瞬間露出了好像心腹灼燒一般的痛苦表情。

“也許,是這樣呐……不過這次不一樣了”

“誰知道呢?”

麵對葉山的回答,雪之下做出一副聳肩的樣子冷淡的回應道。

看到預想意外的兩人的互動,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重的沉默中。

雖然在葉山剛來侍奉部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過雪之下對葉山的那種僵硬的態度和平時的那種不同。普通的話隻是冷淡的單方麵的保持距離。而剛才在雪之下的話語裏包含著明確的意誌。不論是誰都能很清楚這一點,他和她之間肯定在不知道的地方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