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遺憾,並不會這樣。”

說出這份過於直接的斷言的是雪之下雪乃。

小女孩則是直直地投去了像在怨恨一樣的視線。相比較逃避感情的鶴見留美,直麵接下這份視線的雪之下帶著凜然的氣息,一字一句的,不使用任何表達的,冷漠的放言道。

“和你上同一所小學的學生也會升入和你一樣的中學對吧?那麼隻會發生同樣的事情。而且這一次則是和你所說的“其他地方來的人。”一起。是會像病毒增值一樣,一個細胞感染著另一個細胞,把所有細胞都充斥著病毒。隻要不去殺毒,從根源上拔除的話,這份負麵情緒會一直跟著你到初中,甚至是高中,大學。這就是你將要麵對的事情。”

在從當地的公立小學升上公立中學的情況下,人際關係也會以接續的方式成型。進入中學也隻能以背負著小學畢業時的“負”的狀態開始。從最開始的開局就是最差最惡的狀態。就算交到了新的朋友,過去的債也不知道會從哪裏悄然潛入。

自己的過去會被當做笑話或者捏他的形式,被他人隨隨便便的共有化。最終隻會被他和她們當做方便好用的交流素材,快樂的使用著。不管本人的心情而大肆傳播。

隻要不反抗的話,隻要不去交涉的話,這是必然的結局。

“……”

鶴見留美無論如何都無法反駁。我自然不會有異議,連由比濱也心情惡劣的沉默著。

“那種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嗎?”

像在戰場上趕盡殺絕的將軍一樣,雪之下抱著胸,筆直的站在我的身邊,氣勢凜然的看著那邊瑟縮著的小小身影,聲音堅定的說道。就像一柄森然的鬼切從目光和嘴唇中迸射而出。

“……還真是做了像白癡一樣的事情。”

“發生過什麼嗎?”

對像是在自嘲的低語著的留美,由比濱平靜地詢問著。

“其他人被欺負的事情也發生過幾次……不過最後都是若無其事的結束了,之後互相之間還會說話,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情。總會有誰把這件事提出來的——大家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氣氛。就像是什麼看不見的習慣一樣,誰都是那樣的,大家都是那樣做的。”

留美淡淡地訴說著,我和雪之下麵無表情的聽著。由比濱臉上卻閃過一絲不忍的色彩。

“然後,一個關係不錯還經常和我說話的孩子也被欺負了,我也和她保持了適當的距離……不過不知不覺之間就輪到我了。明明我什麼也沒做過的。”

理由什麼的怎麼樣都好吧。他們僅僅是有著不這麼做不行的義務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