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大概高中跟社會是不同的(2 / 2)

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她的心意轉動。

或許以前初高中生簡單的人際關係讓她覺得遊刃有餘,但是現在不同。

我以前曾經說過的,整個公司裏麵能夠還算是想要見到我的隻有千葉逢一個人。

這個世界永遠不是一個人能夠支撐起來的世界。我親手把一整個公司送入到深淵之中,並且背叛了整個團隊的信任。而正當他們苟延殘喘的時候,忽然受到了這種信件,看到了這種要求,發現了那個把他們推入到深淵中的人又一次出現了,帶著人有求於他們時,他們究竟會怎麼做?

他們會打我麼?他們會辱罵我麼?他們會傷害我麼?會踩著我的腦袋高聲大吼,發誓說自己大仇得報了,像是那些漫畫中報了仇的人一樣羞辱我麼?

不會。

完全不會。

他們會寬容我,會說以前的事情,會跟我敘舊,甚至會跟我喝酒,會表示我可以什麼都不用幹聽他們閑聊。我會成為它們的座上賓,在歡笑和話語之中度過這一天。

但是與其相對的,雪之下她們就會受到傷害了。

分化我帶來的同伴們,區別對待人,提出各種各樣不合理的要求。說不定我要去幫忙都會被他們拽回去呢。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去工作,被使喚,然後在那些員工們的陪同下一起說著一些以前的事情。麵對他們蔓延過來的惡意保持著笑容,應付著他們。

或許我還能看到逢在裏麵。不過並不是以師傅和徒弟的身份,而是以競爭對手的身份。相互之間彼此刺探著情報,交流著沒有任何營養的看法。掛著假笑和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喝著飲料聊著天,悠閑的消磨過這一天的時光。而相對的,雪之下和語文課代表兩個女孩子可能要過上比苦力活還要痛苦的高負荷工作吧?而且還是以為了她們好的名義。

所以說雪之下錯了。她錯就錯在這身份上。在公共的平台上辦理私人的感情問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代表的是我的身份,逢代表的是她的身份,不可能有交集的。

彼此都是社會上的一份子,自然會為了自己的身份而行動。

但是很遺憾的,我跟逢的身份,是敵對的。

“一起走吧,去十七樓。”

看著身邊依然沒有感覺到什麼的雪之下,我呼出了一口濁氣,帶頭走入了大廈內。

從頭上吹下來的冷空氣讓我渾身一個哆嗦。就好像外麵正懸掛在天空上的太陽隻是一個幻影一樣。幹燥的空氣讓我的喉嚨都感覺到酸澀起來,不願意再說出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