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似乎十分微妙的省略了姓直接叫了別人的名字哦?小企……”

接下來是由比濱聽起來有點微妙的聲音。

似乎有點生氣?在生誰的氣?誰能夠惹到這位八方美人?

“沒事的,比企穀同學直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的。”

天使一臉羞紅的別過臉去,手指纏繞著一小截淡白色的頭發,有些不安的上下撫摸著。

“但是作為交換,我也叫比企穀同學“八幡。”可以麼?”

小心翼翼的如同小狗一樣的視角,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人的眼珠,側著那張美麗的麵孔輕輕的對人說道。溫潤的空氣甚至讓人的體表溫度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度。

我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走廊外的太陽。

那已經臨近下午的陽光正處於一天中最熾熱的姿態。

還真是熱啊,熱的我臉上身上都一起冒出汗水了。

這一定是對我喜悅的肯定吧。

“不行……麼?”

“啊,可以,沒問題。”

我那還沒有在天國的父母,你的兒子我可能在今天決定了自己一生的道路了。

“……我本以為我已經能夠理解你的惡心了,但是我不知道你居然還能達到這種程度。就連性別對於你來說都已經是不重要的事情了麼?”早就已經換好運動用的短裙和襯衫的雪之下拎著網球拍歎息一聲。那模樣活像是看到了兒子沉迷帕青哥的苦命母親一樣。

“就是說啊,小企。彩加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哦?你們之間是不會發生什麼的!絕對不會的!”由比濱嘟起嘴吧一臉氣鼓鼓的樣子,讓旁邊的彩加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那我和八幡當朋友……都不行麼?男人之間當朋友都不可以麼?”

“……誒?阿列?啊?”

麵對那純真的問題,團子頭臉上不知為何冒出來一堆冷汗。

“也不是說不可以啦,倒不如說男人之間成為朋友很正常的,但是怎麼說小企都太奇怪了,他完全不適合當朋友啊。他隻能適合在角落裏陰暗的畫著小人咒人那種的才適合他嘛。”

“喂!那邊的女人!小心我告你跟蹤啊!為什麼你會知道我以前就是那麼做的!”

“原來還真有這麼做的麼?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男人啊……”

雪之下聽後陷入了沉思。

“你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呢,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多謝誇獎。不過雪之下,為什麼你在說話的時候微妙的離我很遠?稍微靠近一點吧?”

“我覺得這種惡心是會傳染的。你最好一直站在那裏,離我十光年以外就可以了。”

“那我早就脫離地球了好吧?”

“我相信比企穀菌你絕對能夠在宇宙中存活的。(笑)”

“你剛剛笑了吧!啊?你剛剛絕對笑了吧!”

“錯覺,比企穀菌。人是經常會出現錯覺的,有時候要學會無視錯覺。”

“一個梗玩三遍你覺得有意思麼?”

“有意思。”

“承認了嗎?”

“我當然會承認了?有什麼意見麼?”

“……不,沒有。”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很討厭雪之下。

而且在我認識的所有人之中我最討厭的也就是雪之下了。

因為這個家夥總是會在我想要些什麼,或者感覺開心的時候給我以最大的難堪。

我相信這個情感絕對能夠蔓延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