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一路人?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哇,好可怕,眼睛吊起來了,我是不是應該投降呢?
雪之下雪乃那張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品的精致麵孔上開始呈現出一絲生氣的情緒。神似平塚靜老師但是卻遠不如成年人的銳利目光讓我稍微有那麼一點懷念病床生活了。
“難道說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逼迫著你在早上上學的時候來到這個高級公寓的樓內然後對著電梯門傻笑麼?而且一路人什麼的,不論思想和行為,我們首先都是總武高等學校2年J班的學生而不是別的。在說什麼之前總是應該考慮到自己的社交與行為環境不是麼?”
“啊哈,啊哈……”
正論,正確,正解。
這堂堂正正應答並且逼人入絕路的姿態真是讓我快要拍手稱讚了。
對於學生而言沒有什麼身份比學生更加重要,這個身份是淩駕於任何狀態之上的。不會有任何的狀態能夠影響學生這個主觀身份,隻有在這個前提下所有的借口才會毫無意義。
不愧是那個雪之下雪乃。本來還想用語言誘導一下,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那完全可以判斷出前進路線的筆直性格真是讓人感到一陣感動。在記憶中那些折磨人的心裏交鋒麵前,雪之下雪乃這樣的逼迫簡直輕鬆的快讓我流淚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TIME了。
“啊,哈,雪之下同學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啊?”嘴角開始蓄意的抽搐,臉上掛著誇張的笑容。就像是什麼陰謀被戳穿了一樣手捂著後腦“哈。”的幹笑著。
如果要是能有一個演技獎的話,那麼現在在電梯間前麵尷尬的男子高中生一定是奧斯卡等級的演員。超酷,超絕讚。我甚至能夠看到雪之下臉上開始出現的厭惡的神色。就連腳步都是不露聲色的稍微後退了幾步,表現出了一種距離感。
“好惡心,為什麼被戳穿了還是這副樣子?”
“是碰上了死纏爛打的類型了麼?”
“真糟糕,好像碰到稍微有點麻煩的人,要怎麼辦?”
因為曾經被如此對待過,所以能夠理解她在想些什麼。那些厭惡露骨的表情雖然沒有浮現出來,但是在身邊的細小動作之中也表現出了如此的想法。
指尖開始向袖子中縮回,手掌開始握住電擊棒,眉毛逐漸的挑起來,眼睛稍微的眯了起來,就像是貓兒看到光線一樣逐漸豎起了瞳孔。這些小動作可都是女孩子不耐煩的證明。因為曾經被如此無數次的對待過,所以對於這種判斷我也有著絕對的信心。
時機已經成熟,隻要再來幾句嘲諷的話語就可以進行一次完美的收尾了。
我自信滿滿的吸了一口氣。
那一直指向“1。”的無聲電梯的滑門再一次寂靜的向左右兩邊拉開。
“比企穀,你還在麼?我知道你還沒出門。有關於雪之下的事情我想要提前跟你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