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左路的依然是馬副局長和修小林。
上了警車後，馬副局長陰著臉，一言不發。修小林依然喋喋不休，沒想到啊，老左，你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為了一個小姐誤傷人命？不值得呀，傳出去多丟人？真是成也營盤，敗也營盤。
左路看著窗外，萬分沮喪。
修小林掃馬副局長一眼，說，你這人太容易走極端，自己把自己毀了，這下子，你怎麼向局領導交代？怎麼向王蘋交代？
左路確實沒料到這個結果，腦裏一片空白。
修小林說，甭說王蘋了，張儀都替你難過，聽到你墮落到這種地步，張儀吐了血。
左路突然問，你說什麼？
修小林說，老左，什麼事都有個度，什麼事都要一分為二地看待。
窗外閃過一排排白楊。遠處，有一群羊。
左路說，停一下，我解個手。
左路撒尿，修小林在左路身後站著。修小林說，老左，我幫不了你了。左路猛地轉過身，修小林嚇了一跳，左路的目光紅得要滴血。左路說，修小個子，求你件事。修小林退後一步，你說，你說。左路說，和我打一架吧，就在這兒。修小林愣住了，半晌才說，老左，你……你……怎麼了？左路說，你不是我的朋友嗎？陪我打一架，我怕再沒有機會了。修小林看著左路，半天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