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話說鬱心也真是可憐。鬱潔的死對她的打擊居然如此大,要是她知道,其實周奕維??????”宣毅雲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兒子微沉的雙眸,隻是微微地感到惋惜。
“哦,對了,鬱心跟你一個時間下班的,怎麼你都買好了菜回來了,鬱心怎麼還沒回來。”
“我看她這幾天工作神不守舍的,就放她的假了。”
“哦,這樣,可是她出去散心的話,也該回來了。就算晚回來,她以前也會跟我報備一聲的啊。”
宣毅雲靜靜地說完自己的疑惑便走進了房內。
而宣紫昊卻沒有緊隨其後。他知道,以現在鬱心的精神狀態是不可能跟宣毅雲報備的。因為現在的她根本不願意說話。可是他想不通,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幾天,雖然她好像魂不守舍的,但是最後都是會回家的。可是,今天。
腦中猛烈是回憶起了白天一個孤寞的身影在街角獨自泣不成聲的場麵,心中猛地被揪緊。他真是糊塗。明知道這幾日她的精神狀態不好。可是他卻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哭完了,發泄完,最後就可以過了那道坎。所以就大膽放心地讓她一個人去麵對。可是他卻忘了,她有過自閉症的前科,要她一個人過掉那道關,沒人陪在她身邊,根本不可能。她的總總表象都代表了她很無助,可是他卻自以為是的以為她可以麵對。
手上的菜滑到了地上,抓起了車鑰匙,匆忙地往車邊跑去。
而在房內的宣毅雲見宣紫昊遲遲不來,回過頭來,發現兒子臉色蒼白的嚇人,正想叫道,卻發現兒子像是發瘋一樣地往門外趕了,盡管他在後麵大喊,而他也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消一刻,車子以火箭的速度離開了宣宅。
馬路上,一輛豪華精致的跑車在大路上橫衝直撞。車內的駕駛員不斷地搜刮著路邊的行人,追尋著那個極為姣小的身影。他特意地把今天鬱心去過的地方重新地跑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搜尋著,可是始終沒有。大街上還似如白天那般熱鬧,隻是這一次再沒有一個跟喧鬧的大街極為協調的落寞身影了。
宣紫昊狠狠地敲打方向盤,大街上頓時出現了很不和諧的噪音,路邊的嗓音指數一瞬以極速的姿態飆升。
宣紫昊此時後悔極了,他真該在鬱心的身上裝上鈴鐺和追蹤器的。不然他就不用這樣在這裏幹著急了。下意識地把車子再次開到了那個鬱心痛哭流涕的地方,腦中那個孤寞的身影與現實重疊。
宣紫昊打開了車門,緩緩地走到了那個位置,輕輕地撫上了那個身影的背脊。雖然隻是幻影,但他卻能真實地感受到她的顫抖,她的悲痛。
“鬱心,你在哪裏。”宣紫昊在心中輕輕地喚到。鬱心,你是在哪個角落裏哭嗎。請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此刻的他真的好害怕。害怕再一次地失去她。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而他也變得越來越無助。霓虹燈映照著他英俊的臉,產生了五顏六色的幻影效果。同時也印稱了他此時臉上多重複雜的情緒。似擔憂,似害怕,似沮喪。似一噘不振。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開始瘋狂叫囂,打破了他極為低落的思緒。
“爸,我,我好像又把鬱心弄丟了。”接起電話,宣紫昊對著電話那頭的宣毅雲無比沮喪地說道。天知道他此時是有多麼的無力。
宣毅雲在電話那頭聽著宣紫昊有氣無力的話語。心裏也是黯然。宣紫昊隻有對於鬱心才會表現如此脆弱的一麵,從以前到現在,也隻有鬱心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再強的人,在其內心深處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軟肋。他的軟肋是紫昊,而紫昊的軟肋是鬱心。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培養成了頑強的性格,即使是麵對死亡。即使在鬼門關走了好幾遭,都好像沒有此刻這般,如此脆弱不堪。就好像漂浮在海上找不到浮木一般令人絕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