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梨落閑來無事正在看一本遊記,雖然身不在修仙界,但是一些事情還是必修了解的。誠如修真界是很鍛煉人的地方,在那裏一個人會得到完全的蛻變,變的更加的強大,但是那裏有太多的爭鬥殺戮,利益之間的反戈倒向等;俗世有俗世的好處,這裏有生老病死、癡纏恨離癲嗔等人生各種滋味,是最鍛煉人心的地方;一個人在修仙的路上可以走的遠不隻靠自身強大的功力,堅韌的性格和看破紅塵的心境更加重要。
“師父,你睡了嗎?”馮昭月在門外猶豫半晌還是出聲敲門。
“進來吧,先坐下吧。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梨落說道,以為馮昭月來是在修煉上又不懂的地方。
“師父……那個我就是想說一下我的情況”馮昭月沉默一會說道,“我母親在我出生時就去世了,父親也在我不到5歲時離開了,我還有一個大我十幾歲的哥哥;因為家中長輩隻剩下爺爺了,外祖母憐惜我又想念母親,因此把我接了過去。後來爺爺也因重病去世,再加上哥哥又成親了,與嫂嫂也不熟悉,嫂嫂對我也比較冷漠,以前爺爺還在時一年回家兩次,從沒有爺爺後也不願意回了,我已經好幾年沒回了。”
“沒想到突然接到哥哥的書信說,爺爺給我訂了門親事,讓我嫁給一個叫嶽柏正的人。他是爺爺好友的大孫子,因為常年駐守邊境,還沒娶親,他家中人也很是著急,那時爺爺就把剛剛九歲的我定給了那時已經二十歲的那個嶽柏正……我才不會嫁給我不認識不喜歡的人…”馮昭月語氣中充滿埋怨道。
“我在外婆那裏長大,外婆隻有母親一個小女兒,我還有三個舅舅和幾個表哥。外公家是開鏢局的,因為我從小身體弱,所以外公讓我學一些武學來強身健魄也好有自保的能力。仗著有點手上功夫我就跑出來了…”馮昭月說道,“師父,我能不能還是偽裝,在外人麵前自稱伍楓這個名字。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嫁給那個人。”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不會過問太多的。”
“謝謝師父,那我先回去了”馮昭月很是高興,沒想到師父是這麼的好說話。開始以為師父就算不像外公他們似得迂腐、死守承諾,至少也會鄙視自己,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甚至也比不過那些守禮的平常百姓人家的姑娘,後悔收自己為徒。與其擔心隱瞞的後果會怎樣,不如一開始就說呢。
看著馮昭月離開的背影,梨落若有所思。姓‘馮’有不少人,但是在射雕劇情中,‘馮’是一個敏感的姓氏,更何況黃藥師還因為馮昭月的長相而救了她……
現在看來馮昭月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個馮家的女兒了。梨落還是多少記得點射雕的劇情的。在梨落的記憶中馮家和黃家是世交,馮家衰敗後,馮蘅就找到當時早已是天下無絕之一的黃藥師。黃藥師那時是而立之年,適逢該娶親了,而馮蘅又有馮黃兩家婚約的信物,就這樣,黃藥師娶了年少的馮蘅。馮蘅和黃藥師是射雕中有名的老夫少妻。
隻是現在梨落有些不懂,黃藥師既然說馮昭月長的像是世交伯母,那黃藥師就是和馮昭月一個輩分;馮昭月那個長她十幾歲的哥哥和黃藥師也應該是一個輩分,聽馮昭月的話中意思是這一代中隻有她一個女兒,那馮蘅隻能是馮昭月哥哥的女兒,比黃藥師小一輩;那馮黃兩家的婚約是怎麼回事?馮昭月說她要嫁的人是姓嶽。還有一點就是馮蘅那時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現在馮昭月還在並拜自己為師了,也就是說一切都開始發生變化了。
其實梨落不知道的是,馮昭月的劫難本來是在昨天,若是沒有梨落,黃藥師也不會追了過來,更不會救了馮昭月。從梨落涉及到了射雕中,一切都開始發生了變化。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開始趕路。平時梨落和黃藥師是不用馬的,但是馮昭月和小東子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隻能用馬代步。
一路疾馳,第二天傍晚時分就到達了嘉興城外。自從接近嘉興起,馮昭月就開始心驚膽戰,因為馮家寨是靠近嘉興的下一個小鎮,距離嘉興有一天的腳程。
“師姐…”小東子那個‘姐’字還沒叫出,就在馮昭月瞪視的目光中生生改口道:“師兄,你怎麼緊張起來了?”
“緊張?誰說我緊張了,是興奮。這不是看到到嘉興城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馮昭月馬上說道,這兩天因為照顧到小東子不會騎馬,大家都很慢,就算這樣,身為一個嬌弱小姐的馮昭月連續趕了兩天的路,還是有些疲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