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走的病人(2 / 2)

204病房內並沒有人,中年護士嚇壞了,說:“我去報告院長!”房間窗戶是大開的,窗戶內的鋼條被整齊地切開,切下來的鋼條整齊地堆放在牆角。也正如外麵看到的一樣,窗戶離地不高,我172cm的身高大概在我大腿根部的樣子,地麵很幹淨,床上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還有一個櫃子,上麵放著一個電視機,也是幹幹淨淨的。隻是遙控板被甩在地上。方唐上去試著開了電視機。電視機打開後停在本地電視台,正在播放本地新聞“開往S市的火車發生出軌事故,車上223名乘客生還198人,死亡24人,還有一名乘客下落不明...”我走到窗戶邊,往下麵望。

突然我腦袋嗡的一聲,眼前變得一片血紅,往下麵看去,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趴在地上,腦漿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半邊的腦袋努力抬起來,用僅僅完好的一隻眼睛倔強地望著我。隻剩一半的嘴巴彎起怪異的角度,曲折不堪的手臂正在向我伸來!“嘿!”方唐在背後拉了我肩膀一下。“小心點,別掉下去了。”我回過頭“好!”再次回頭,一切正常。我並不是很害怕,但是我覺得那個場麵很惡心,我開始懷疑先前那是不是夢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也可能是我產生了幻覺。我想起從外麵看這個窗戶外邊有些像血一樣的痕跡,仔細觀察了窗戶外的牆壁,卻並沒有油漆或者是血跡的樣子。看來是我昨晚沒睡好,產生了幻覺。

護士回來了,說讓我們離開,不要破壞現場,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但是讓人很奇怪的是病人怎樣逃走的?醫院外的監控隻是拍到了前天晚上窗戶突然被打開了。並沒有任何人從窗戶出去。而據其他護士回憶,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都還看到204房間的李大爺。那麼很可能就是今天下午逃走的。警方觀看了所有的監控錄像,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方唐還有那個中年護士,都去警察局做了口供。

從警察局出來後天色已經很晚了,我看了下手機,21:08,而我還沒有吃晚飯。我在回公寓的路上找了一個大排檔隨便吃了點東西。走到公寓的大門前,空間突然扭曲了。這是一個雨夜,我站在路燈下,一個黑色的影子依偎在我的身旁。她給人的感覺是溫暖的,在這冰涼的雨夜。我能感受到真實的觸感。她的嘴唇在我的臉上磨蹭,濕濕的,很柔軟。半晌,她用牙齒輕咬住我的耳根,還用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她嘴裏哈出的熱氣在我耳朵上結成了水珠。他說了幾個字“火..車站...火車...”斷斷續續說完後,她用力地咬我的耳朵。我又回到了現實世界。耳朵還有些隱隱作疼。我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將“火車站”寫進了明天的日程表,並且設了鬧鍾。話說,我的日程表也隻有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