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試探的心思,皇帝轉而對上了太子孤獨鄴,沉聲道:“太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已經不是皇帝第一次問孤獨鄴了,可每一次孤獨鄴都是把球踢回去給皇帝,這次也不例外。
“兒臣相信父皇一定能夠做出最公正的判斷,兒臣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證據。”
太子孤獨鄴把球踢回去給皇帝的同時,還暗示了一句,一切要看證據,而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朝著有利於雲千代的方向去。
皇帝的眼神閃了一下,看向孤獨鄴的眼神有點隱晦不明,可大殿上的人在此時都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假裝不存在,沒人發現皇帝的異樣眼神。
而二皇子一聽,顧不得二皇子一派的那些死忠黨給他使的眼色,上前一步開口道:“父皇,兒臣認為,雖說雲千代如今逃獄罪名不成立,但是正如皇兄所言,重要的是證據正經,而當日,刺殺七皇弟的人落下的東西,正證明了某後指使者是雲千代,兒臣認為,還是該把雲千代斬首示眾,並且把宋國所有俘虜全部斬殺,畢竟雲千代一個人肯定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刺殺七皇弟,肯定是有人相幫。”
二皇子的話音剛落,太子立刻眼裏帶笑的看向他,“哦?按照二皇弟這麼說,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嗎?”
孤獨鄴這話,並沒有直接說雲千代無罪,但是又是站在了雲千代的那一邊,而偏偏,名麵上的話卻讓誰都挑不出刺來。
二皇子腦子向來比較一根筋,當然沒聽出太子孤獨鄴的話外之意,聽到太子這麼說,隻當他是要護著雲千代,當下冷哼了一聲,“皇兄,莫要為了一個女人而迷昏了頭,若是如今雲千代意圖刺殺七皇弟都可以放過,這豈不是給宋國人做臉嗎?豈不是告訴宋國人,就算他們傷害了本國的皇子,隻要有人護著,也一樣可以無罪釋放嗎?這讓我們金國的臉麵置於何處?”
一直一言不發的七皇子孤獨澈這會終於側頭看了一眼二皇子,他總覺得,這兩日,二皇子說話像是聰明了不少,雖說很多時候還是聽不出別人的話中有話,但是說話的技巧,比起以往倒是長進了不少。
不過,仍舊是不足為患!
隻是這麼看了一眼,孤獨澈又恢複了剛剛那副模樣,好像在場的眾人討論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般。
“二皇弟請慎言,雲千代是本太子府裏的良娣沒錯,但是二皇弟莫要把無須有的罪名往本太子頭上扣,二皇弟何時聽到本太子說過一句雲千代無罪的話了?本太子隻說了,凡事要講究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隨意憑二皇弟一句臉麵問題,就要殺那麼多的人,那傳出去,百姓們怎麼想我們皇室中人,鄰國又會如何作想。”
“證據證據,皇兄一直說證據,難道今日這些人都可以作為人證,提供的東西都可以作為物證,那當日刺殺七皇弟的人落下的東西就不能稱之為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