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離婚!
斬釘截鐵的六個字,一遍又一遍地在季秋蓉的腦袋裏回響,清秀的臉孔呈現出一絲絲的困頓。
昨晚說不過聞德承的季秋蓉,帶著滿臉的疲倦陪同聞德承參加安尼斯老頭子的壽宴,頭一回她以聞德承的“未婚妻”出席安尼斯家族的宴席。
“累嗎?”
整個晚上,季秋蓉都默默地跟隨著聞德承的身邊,以“未婚妻”的身份陪同聞德承應酬著往他們走來的富商,或家族世交、朋友等……
唇齒間的笑容都笑得有些僵了,但季秋蓉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優雅神彩,以及她溫柔、賢惠的舉止。
“不累!”不累是假的,再說她現在有身孕,身子更顯得疲憊不堪,但她不能丟他的麵子,所以她硬撐了起來。
性感的薄唇帥氣地一揚,聞德承知道季秋蓉在說謊,但他沒有揭穿,這種宴會從她答應當他“未婚妻”的那刻開始,將會接踵而來,而她必須習慣。
“肚子餓了嗎?”一整天聞德承都沒有看到季秋蓉能吃下一口飯,更別說吃其他東西填腹了。
季秋蓉抬眸望著體貼的聞德承,這回她不能說不肚子餓了,就算她不餓,不想吃,但肚子裏的孩子卻必須吃!
“餓!”
“那我們到食物區。”聞德承對麵前的富商歉意地一點頭,然後摟著季秋蓉往食物區走去,也間接躲過往他們走來的富商、親朋好友的世伯們的閑聊、扯談。
“想吃什麼,自己夾。”聞德承負責拿著餐盤,把夾具交到季秋蓉的手上,任由她往數十種不同種類的食盤裏夾。
“這些鵝幹怎麼不同平時參加宴會時吃的鵝幹啊?”季秋蓉夾起了一塊,被怪怪的形狀所吸引,然後挑眉詢問著聞德承。
“我們安尼斯家族的掌廚特製的,形狀各異,貪圖它的形象有趣,吃起來也特有好感,不會感到生膩。”聞德承抓過季秋蓉手上的夾具,把鵝幹往嘴裏送,一邊品嚐著一邊講解。
“味道會是一樣嗎?”季秋蓉望著手上空空如也的夾具,一臉貪婪地望著吃得津津有味的聞德承。
品嚐過後,聞德承接過夾具,在食盤裏夾了一塊,然後放進季秋蓉的嘴裏,問道:“味道怎麼樣?”
“很好吃耶!”味道有些酸酸的,裏頭還包著稍微的辣粉,吃起來味道很奇特,跟她平時參加宴會、或酒會的鵝幹味道十分的不同。
“好吃的話,我會讓掌廚多做一些出來。”
“好!”
吃了一塊,季秋蓉意猶未盡,再次用刀叉夾了一塊送進嘴裏,味道依舊不同凡響,好吃的不得了,食欲也頓時開胃。
“克裏斯,是你嗎?”
一把充滿不確定的悅耳女聲從兩人的身後響起,一抹經過盛妝打扮的纖影就站在他們倆的身後,纖纖素手還舉著一隻裝了三分滿紅酒的高腳玻璃杯。
“艾雪兒。”聞德承摟著季秋蓉轉身,望著多年不見又長得十分標致的女子,被她的柔美而驚呼出聲。
“她是……”艾雪兒眨著她明亮動人的藍眸,把季秋蓉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地看一遍。
“季秋蓉,我即將過門的未婚妻。”聞德承簡明扼要地介紹著季秋蓉的身份。
“季小姐你好!我叫艾雪兒。”
“你好!”好標準的中文啊!季秋蓉一致認為眼前的美人兒會說一把流利的英文呢,想不到吐出嘴裏的卻是一口流利得讓人嚇嚇叫的中文。
“我聽聞雷大哥即將要舉行婚禮了,安尼斯家族將會有一場十分隆重的世紀婚禮,你們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艾雪兒勾著一抹微笑,詢問道。
聞德承望著季秋蓉那有些挺起的腹部,然後抬首對艾雪兒說道:“應該比老哥他們的婚禮早一個星期。”
“……”
早一個星期?這不是很趕嗎?
季秋蓉轉頭對聞德承說道:“聞德承,你怎麼沒有跟我說呢?提前一個星期,婚禮籌備得不是很趕嗎?”
“時間急促的問題對我們安尼斯家族來說不成問題,對某人來說越快越好。”聞德承不在乎季秋蓉口中的連名帶姓,相反他的語氣充滿著意有所指。
聰明如季秋蓉,她當然知道聞德承口中的某人指的是誰,當然是——安尼斯家族的大家長囉!
艾雪兒舉著高腳酒杯,望著打情罵俏的一對璧人,俏麗的臉蛋充滿著羨慕的神色,這樣溫馨的相處情景,她多麼渴望擁有,隻可惜她一輩子都得不到。
“在看什麼?”
一直躲在暗處的高大身影不知從何時踱步到艾雪兒的身後,以隻有兩個人聽到的音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