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帆是一個結了婚有老婆、孩子的人,又當著國家幹部,還老這樣不知輕重,跟劉雅芳混在一起,那是很“引人注目”的。雖然劉雅芳的父母和姐姐、姐夫等人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不愛亂惹事生非,但都比較自私自利,對他老到家裏來找她即使有些微詞,怕無端端地招惹來一些閑話,卻也沒有當麵對他講出什麼怪話,而是在他走後劉母有時會說出些旁敲側擊的風言風語,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邪,別人才會跟著邪”啊,什麼“以前我還以為她是身不由己,這下看來,她那是自作自受啊”,等等,叫劉雅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父母家人口多,房子窄(才兩房一廳),自己沒有可單獨跟淩帆呆在一起,關在一起的房子,淩帆不顧身份的這樣來找自己,老給人看見臉上掛不住,正好阿姐家嶄新的柴房裏幾乎無物,她跟姐夫說了一聲就搬進去住了。

劉雅平見了心存顧忌,不滿地想阻止她,說:“你一個沒結婚的妹子,阿媽家不住,住到姐夫家來做什麼呢?”

雅芳卻振振有詞,大聲地說:“住在阿媽家太擠,連洗個澡、換件衣裳都不方便。住到這兒,門一關就誰都看不見了,好得多。”

“你要知道,沒結婚的妹子隻聽講住在阿媽家,沒聽講住在姐夫家的。你往姐夫家住,知不知羞啊?”劉雅平再皺起眉頭說。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羞的。我是住在姐夫家的柴房,又不是同姐夫、阿姐住在同一個房間,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劉雅芳很不以為然。

劉雅平駁斥不了阿妹,覺得她的話兒也有道理,她確實不是同姐夫、阿姐住在同一個房間,而隻是住在姐夫家的柴房,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隻好聽之任之了。

劉雅芳搬到姐夫家柴房住以後,覺得很愜意。因為房子雖小,卻是她自己的一個人天地,她在裏邊想睡覺就睡覺,想看書就看書,想光著身子就關著身子,誰都沒法礙她的眼,不像在家裏時那樣,要老是看著父親、母親的臉色。美中不足的是,她自己沒收入,不能在這兒單獨開灶,得每日至少兩餐跑回娘家去用膳,因而接受母親的冷言諷語,不然她可就稱心如意多了。

這日下午三點多鍾,劉雅芳還躺在床上睡午覺,淩帆敲開了她的房門,自己把門給關上後,他先把一枚金戒指送給她,說是有一****在他家門前樓跟她提起過的。然後他便再說了些不合他身份的話兒,什麼“這下的人很開放,未婚的可以同居,結了婚的可以做情人”、什麼“你生得這麼靚,我見了你就想知道你身上有什麼不同別的女人的地方,不看見我真是受不了!”……如此羅羅嗦嗦地說了一大通話兒,末了就急切地要求她在他麵前脫衣裳,想跟她“親熱”“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