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隻覺得自己運起的力氣根本無法同他的力氣相抗,像一隻大壇子裏灌滿了水,倒進去一小盅的酒,那壇子裏的還是水,一星酒味也聞不見。兩人的距離已近得不用那男子張口,小紅就能聞見他唇上散發的淡淡酒香了。
正這時,沉寂的園子裏,再度響起了異聲。“吱呀——”
玉公子立時回頭去看那秋千,隻見空蕩蕩的蹬板牽著兩條繩子正從半空裏落下來。隻是這一瞬,他感覺手底下一空,再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挾著那小姑娘掠出了牆外。他發足疾奔,一個騰躍翻出牆外,什麼都趕不上了。
街上半個人影也不見,隻有他一個人立在冷冷清清的月光裏,聽著園子裏的秋千還未停歇的“吱呀”聲。
像是那姑娘還站在上麵蕩呢。她的身手比玉家任何一個丫鬟都靈巧,抱住蹬板臉色煞白的模樣還有些讓人心疼。被撞破後,居然不是轉身就跑,還有幾分鎮定地與人對付了良久。
要不是最後人節外生枝地救走,他一定可以問出她是誰來,一定能知道她夜半翻牆到玉家來,除了蕩秋千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今夜她不是隻蕩了個秋千,還未來得及辦正經事麼?那麼,她遲早會再來的。
玉公子嘴角泛起一絲笑,一轉身,翻回牆裏去了。
空曠的街道上,出現一幅奇景。一個穿暗色衣衫的彪悍青年,飛快地掠過街道,他的肩上扛著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一匹灰馬在他身後緊緊跟隨,相距不滿一丈。一人一馬奔跑間,足音微乎其微,仿佛腳不沾地。
古大巴不騎馬,是為了讓雪虎的蹄音更輕些,不要驚動了巡夜的差人。而他跑得也夠快,即使有差人撞上他們,還未看清模樣他們便一陣風似地過去了。
古大巴跑出兩條大街,停在一家客棧的院牆外,回身拍拍雪虎的頭,那灰馬居然會意地自行鑽了小巷,立在月光照不見的陰影裏頭休息了。
古大巴扛著小紅,輕鬆飛身越牆,翻進了客棧院內,七扭八拐,上了木質樓梯,依舊聲息皆無,他應是名高明的夜行人。扛了幾十斤重的一個孩子,要在青石條鋪成的街麵上不留下足音,常人已是不易,更何況這踩一腳就搖搖晃晃,吱吱呀呀的木樓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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