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沒意思的一個家夥。”清音看著東方,推測的說道:“不過自從劉暢離開,這家夥也沒有回北京,兩天前更是突然過來把小靜帶走了,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嗯,聽說是原核長老團的人,從柳樹那裏回來了。”
……
在博龍族那裏足足住了兩天劉暢才離開了這裏,這兩天他接觸了很多錫龍族的讓你,跟很多人聊過天,也在那裏得到了友好的待遇。
是以,這天上路的時候,全族一共五十六個族人全部出門給劉暢兩人送行了。
“肉片我就不帶了,太大,車子裝不下。”劉暢拍著自己扭曲變形的航行器衝著身後幾十人大喊道:“有機會我還會來玩的,也歡迎你們去中國玩!”
“路上小心,不要被怪獸給吃啦啊!”錫龍族的送別方式很奇怪,想什麼就說什麼——就連祝福的話都是如此——心裏祝願著兩人不要被吃,就直接這麼豪放的喊了出來。
“就算被吃,也別被黑藻怪個吃,那東西吃東西喜歡吃活得,死的過程會很痛苦的!”又一個錫龍送來了美好的祝福。
“對,那東西不是殺死獵物之後吃,而包裹住之後不斷分泌消化液,從活的開始消化,還盡量不讓獵物死掉,聽說很恐怖的!”
“……”
劉暢開著自己的航行器,就在這奇怪得仿佛對話一般,又仿佛故意恐嚇一般的祝福聲中,漸行漸遠,離開了這篇海灣,繼續開始自己的澳洲征程。
航行器的轟鳴,在大海上響徹著……
“這玩意兒噪音有點大,你就不怕引來巨獸把你吞吃掉?”奔跑在海麵之上,邰謝爾時不時的拿著劉暢的航行器開開玩笑。
“算了吧,再大的聲音也沒你的腳步聲音大。”劉暢拍著自己的航行器說道:“這東西沒摔之前,哪有什麼噪音。現在雖然摔壞了,但是跑到澳洲一點問題都沒有,更何況還在博龍族那裏補充了燃料。”
“哈,想不到他們那竟然還能找到海底人的東西。”邰謝爾笑了笑,加快了腳步跑在了前頭。
而劉暢也兩隻手當十六隻用,操縱著複雜的儀表盤,快速的追了上去……
這一路之上還算無風無雨,兩人就這麼一路在海冰麵上跑,跑餓了就下到海裏捕食,到了晚上就原地休息——期間兩人也按照地圖的指示找到了幾個可供棲居的小島,就這麼一路跑一路吃的,一周半之後,到了澳洲的地界。
……
“澳洲不愧是毒物之都,這海裏的魚竟然都是這個顏色的!”
站在一個海冰麵上的一個出氧口旁,劉暢把航行器停在一旁看向了坑洞內部——大型出氧口在海冰麵上比較常見,而兩人一路上一般很少在出氧口旁棲居——因為生物多就等於危險多,一般沒有必要,犯不著湊這個熱鬧。
而此時來到了澳洲的地界,處於對其他大洲生物的好奇,劉暢這才停在旁邊駐足觀看著。
在坑洞裏麵的魚類,很明顯跟中國東海那邊的有很大區別,區別最大的就是顏色——一般來說,海裏的魚類無論是獵食者還是食草動物,身上的顏色都不會過於鮮豔,因為這會引來其他生物的注意。
但是澳洲的不同——大眼看去,劉暢發現澳洲的魚類全都是那種最最亮眼的顏色——不是大紅就是鮮橙,要麼就是明晃晃的深紫色,似乎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們一樣。
“果然不愧是毒物,這種警示的顏色竟然這麼顯眼。”看到這些顯眼到亮眼的顏色,劉暢本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來自人類基因深處的恐懼造成的。人對長相特別鮮豔的動物,有本能的恐懼,這是因為數百萬年來,身體顏色特別顯眼的生物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劇毒無比。
而幾百萬年來人類不斷進化,也目睹了無數同類被毒死的痛苦場景,然後一代代延續下來,這中恐懼就印刻在了基因深處——這是一種情緒的進化,能讓人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哪些動物應該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