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無從揣測自己又非常關心的還有一點——十七號憑什麼說自己能對抗大柳樹,李輕水究竟在自己身上隱藏了什麼計劃。
因為蓋亞意識的事情還好說——無論是大柳樹進化出了蓋亞意識,還是蓋亞意識感受到了大柳樹的存在,這些都是大柳樹更加強大的證明——而自己,一個小人物,一個在大柳樹麵前,屁都不算的人,憑什麼能和對方相提並論。
返祖進化到單細胞?
那有如何,個體的力量在大柳樹這種整合了百萬人的力量智慧的龐然之物麵前,真的渺小到可憐,所以,他最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
不過不管劉暢心裏還有多少的想不通——前麵的路,還是要走的。
小靜暫時是救不成了,那就隻能先找回自己其他失散的同伴了——賀枝枝和那三個小子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劉暢決定等那隻鸚鵡恢複好了之後,就立刻在森林裏搜尋下他們的足跡。
然後一路帶著所有人,直奔北京而去。
十七號說過要去北京,小靜自然也在北京,而大柳樹的下一個目標也在北京,似乎所有的風口浪尖,都在北京,避不避的開來,那就隻好前往北京。
決定了下一個目標之後,劉暢一邊想著蓋亞意識和大柳樹究竟進化到了什麼程度的問題,一邊沉沉的睡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事情都按照著劉暢吩咐下去的軌跡運行著——周凱看住鳥,同時讓手下繼續尋找著小隊伍的足跡,而李峰則負責鸚鵡的傷勢問題,米蘭負責照顧劉暢,偶爾充當下解答問題的家庭教師。
隻有天天閑了下來。
所以,他陪著劉暢的時間反而最多。
因為劉暢也很閑——他得養傷,養傷的千古定理就是不動彈比較好,所以,他天天跟大爺似的躺在床上,讓米蘭伺候著飲食,慢慢的感受著自己的傷勢。
“你很聰明嘛!”劉暢看著坐在自己腳頭的少女,微笑道:“這幾天以來,你竟然沒離開我五十米之內。”
“嗯,我不想拿我自己的命做賭注,現在看起來,你果然有監視別人的能力。”天天看著劉暢說道:“其實我真沒打算跑,能和你這麼強大的人做為朋友,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起碼以後出去混了,沒人欺負我了。”
“呃,你就這麼決定走了?”
“是的,不然怎樣呢,按你的說法,那個大柳樹馬上就要北上了,留在這不是等死嗎?”天天咧了下嘴,“我還沒活夠呢!”
“那你就這麼走了,你的父母家人呢?”劉暢問道。
“末世裏有幾個親人還健在的?反正我爹媽死了有兩三年了,雖然他們生前在邢台算得上大官兒,但是他們死後,如果不是小情能飛,而我又有強大的視力,我也早死了有八百回了就。”天天說著話,老成的攤了攤手,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說道:“你懂的,一個少女,在這末世有多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