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軒,我現在不想做這東元的皇後!”妙芷瞧著他的黑眸,麵色鎮定。 Ww W COM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緊張極了,簡直是忐忑不安,此刻背心都已浸出一絲汗水,但這種情緒並不是恐懼。
“為什麼?”元鴻軒不知道妙芷為何要出這麼一句傷人的話,“難道芷兒不願同我白頭到老,不願陪伴在我身邊麼?”
他的語氣驟然冰封,凝目斂眉,眸中光芒流動,有著幾分咄咄逼人。
“鴻軒,我沒有不願。”
“那為什麼要這樣的話?”元鴻軒必依不饒,必要問個清楚。
難不成是這宮裏有人多嘴?芷兒知道了什麼?想到這兒,他那一雙本就黑沉沉的眸子又蒙上了一抹狠厲。
眼前的男人一臉驀然,整個人都散著一股淡淡的冷冽。妙芷喉間一頓,要的話好似全都哽在了嗓子眼裏。
她隻能一遍遍在心裏安慰自己,這才將繃緊的神經放鬆不少。
“我隻是不喜繁文縟節的束縛,你也知道,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啊,若是我真的成了皇後,咱們見麵我還要給你行禮,那樣多生分不是!”
妙芷語氣輕鬆,盡量將理由的自然無比,也好讓自己的神色瞧著不那麼局促。
“真的隻是為了這個?”元鴻軒挑眉,睨著她道。
在這樣灼灼的目光下,妙芷隻覺得無所遁形,就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十指相疊,在胸前絞成十個白玉結。
“還有還有就是,我才十五歲,我不想這麼早便當娘”。妙芷越越聲,雙頰都渲染上緋紅。
其實她的沒錯啊!在二十一世紀,十五歲,還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初中生。結婚生子,怎麼也得再過十年吧!況且,這風景秀麗、零汙染的古代,她還沒來得及遊曆賞玩一番,就這麼早便讓她帶上個拖油瓶,也太虧了不是,即便是她已斷了這樣的想法。
“既然你覺得早,那這件便事兒過幾年再提。芷兒,可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我的皇後隻能是你,也必須是你!”
元鴻軒不給妙芷回答或是反駁的機會,他方才分明瞧見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悲傷,那悲傷讓他的心仿似被針紮似得一直隱隱作痛。
什麼年齡,什麼喜歡自由自在,他知道她定是聽到了什麼人的風言風語。就是為了不讓他這個皇上為難,所以才想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辭。
妙芷見他不再追問,眸光溫柔不少,連心頭那份緊張也頓時褪去。
隻是她不知道,她以為的蒙混過關不過是元鴻軒心疼她罷了。次日,浣衣局前些生的事情便一清二楚、完完整整全傳到了元鴻軒的耳朵裏,隨後,那幾個浣洗婢女同管事公公便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朝堂之上的種種元鴻軒並不想讓妙芷知道,可宮裏畢竟人多嘴雜,況且,哪裏有不透風的牆。妙芷知曉此事,元鴻軒也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我行我素,總歸顧及妙芷的處境。經過這次事情,元鴻軒對妙芷的保護愈加嚴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