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來李元晁發現自己在冥想或者對某件事情進行深入的思考的時候,總是能夠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啟示,如同各種靈光一閃的念頭一樣在腦海中劃過。
比如對於築基拳每層動作快慢變化的要領總是能夠快速的掌握;還有當初在澳市賭錢的時候,也是一次冥想後,自己的賭術莫名奇妙的有了一番大進;以及洪拳的練習,按照師父林荊河所言國術對悟性是有著相當高的要求的,但李元晁從開始練習到現在領悟暗勁的境界,一直都是水到渠成,也沒見什麼瓶頸出現。
這一切都顯得有些不正常,相對於自己二十幾年的中人之姿來說,這種悟性絕對扯蛋了,李元晁覺得自己要是早有這種悟性,當年在大學的時候哪裏會掛科補考?可事實是自己不但掛了,而且還不止一科,簡直悲催。
由此,李元晁可以肯定黑石的第二個作用:對悟性的加持!
而之所以說,這種“開掛”隻是半個,是因為李元晁現在最多略微的感應到黑石的存在,實在無法做到自如的控製黑石,其對自身悟性的加持這一點也是時靈時不靈的。
李元晁暫時總結出來的一點經驗就是,當自己在一段時間內長時間的對某件事進行研究的時候,就可以觸發這種悟性的加持狀態。隻是就算是這種時候,大多數的情況下靈光閃爍的念頭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又無法表達出來的一種感覺,讓人難以理解。
李元晁對此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好歹也是開了半個掛不是,也算知足了。
……
從李元晁領悟暗勁後,他的洪拳修煉卻是又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按照師父林荊河所言,李元晁踏足暗勁的境界,於國術一道已然登堂入室,甚至足可稱之為大師了。而且林荊河雖不知緣由,但卻告訴李元晁其國術的打法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格,不必再苛求洪拳的其它拳術,也不必再一點點的修煉拳法了。
遂將象形拳中剩下未學的豹形、獅形、象形、馬形、猴形、彪形以及混形之法傳給了李元晁,至於兵器則隻教了四象標龍棍和洪門大刀,至於其他的功夫卻是沒再教了。
依林荊河的話說,如今的李元晁國術打法風格已成、根基已固,再也不是當初那塊什麼都不會的璞玉,可以隨意雕琢了。此時若完全依照前人的功夫來學對李元晁也不會再有提高。所以,林荊河在教了李元晁象形拳和兩門兵器功夫後,便不再教授李元晁任何功夫。
自然地,原本作為檢驗李元晁功夫標準的彈力繩裝備也不再作數,隻作為李元晁平時修煉之用。
不過雖然林荊河不再教授李元晁功夫,卻不是不讓他學新的功夫,相反林荊河反複告誡李元晁,其此時隻是剛剛形成自己的國術風格,其打法招式尚不完善,這個時候的李元晁正應該博采各類拳法、掌法、兵器等等功夫,進而化入自身的招式當中以完善自身所學。
所以,林荊河雖然不教李元晁功夫,卻將其扔到了自己的書房。這裏不但放置著林氏武館一脈所有的功夫拳譜,甚至還有武館百年來收集到的其他流派,諸如形意、太極、少林等等門派的功夫典籍,當然大多都是流傳比較廣的功夫,但也足可讓李元晁一睹眾家之長了。
隻是雖然此時的李元晁學的功夫更加的繁多,但其放在洪拳練習上的精力卻是漸漸的少了起來,畢竟化百家之長於一身這種事情,即使李元晁自負自身的武學悟性驚人,又有神秘黑石的悟性加持,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所以更多的時間倒是被李元晁放在了研究新得的《陣道入門》上了。
相比於洪拳,這種超凡之力的運用顯然更讓李元晁激動。
隻是不說那3300個符紋的具體功能需要其花費大量的時間一一試驗,單是古文字的學習就讓李元晁頭疼不已。
華夏國作為當今世界最為古老的國度,上下傳承五千年,華夏古文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朝代的更迭,不知曆經了多少的變化。就算同一個字同一句話,如果它不是放在同樣的語境裏,就可能有著完全不同的意思。
而這部《陣道入門》中所用的古文中偏偏又包含了許多的道家名詞和修士術語,更是讓李元晁撓頭不已。
沒奈何的李元晁隻能一點一點的解讀,然後再將符紋一一繪製出來觀察其對天地能量的影響,總結其具體效果。
這原本就是一項極為繁瑣的工作,又有著這些阻礙,讓李元晁解析符紋的進度大大的延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