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棋局評定,顧月韻獲勝。
月璃落座,不過片刻,月璃就覺得眼前這男子已在自己身上掃視了幾遍。
“在下嶽禮,不知兄台是否有話要對在下說?”話間不慌不忙,仍在落子。
對麵的男子一愣,眼神沉穩而冷靜,這才正大光明地打量起月璃。
“實不相瞞,嶽兄之前帶來的那名女子,乃是在下的未婚妻。”
月璃落子的手一頓,眉頭微蹙,繼而又恢複常態,對麵的男子將這一幕收在眼底,以為自己果真探到了真相,忙開口解釋道。
“嶽兄莫要誤會,在下薑若天,與那顧家小姐乃從小定有娃娃親,但我兩人之間並無感情,月韻出事後我多番打探,奈何她就是杳無音訊,今日見嶽兄將他毫發無損帶來,於情於理,若天應當深表謝意。”
“不必。”月璃打斷了眼前這人打算起身給自己鞠躬的動作。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薑若天一愣,顯然是還未反應過來。自家在這江南地帶,也算是一大富戶,自是少有對自己這般不屑的人。
“敢問嶽兄一句,月韻與你現今是何關係?”
月璃抬頭,輕撚一顆黑子在指尖摩挲,戲謔地看著他。
“你認為我們是何關係?”
薑若天後知後覺地感到對麵男子的怒意,連忙解釋道。
“嶽兄稍安勿躁,在下並無冒犯之意。顧家與薑家世代交好,月韻的父親與我父親年少時就交好,我們二人的母親也是手帕交,因此我與月韻二人自小便兄妹相稱。顧家出事時,我一家正上京辦事,哪知回來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父母愧於此事,日日以淚洗麵,哪怕到了今日,仍不斷派人外出尋找月韻的下落。今日見月韻毫發無損,向來是受嶽兄照顧頗多。按理說,我與月韻的婚約在月韻被逐出族譜時已經解除,但今日見到月韻安然無事,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將月韻帶回府的。”
薑若天自顧自的說著,並未發現對麵的月璃眼神專注的盯著他的眼睛,正在暗中搜尋他的記憶。
“我就明說了吧,若是嶽兄與月韻兩廂有意,那我便以月韻大哥的身份為她做主,不論何時何地,薑家永遠是月韻的娘家,若是兩廂無意,那我便繼續履行兩家父母的承諾,娶月韻為妻,護她一世。”
月璃無言笑笑,落下最後一子,毫無留戀的起身離開,獨留話語未止的薑若天和結局已定的棋局風中淩亂。
毫無疑問,月璃仍是棋局的贏家。
之後的兩局比試,結果已經顯而易見,最終才子與佳人便由月璃與顧月韻獲得,看著台下蘇夢茵憤憤的目光,顧月韻隻在心中冷笑,蘇夢茵,你欠我的債,欠我父母的債,也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