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都是劇本惹的禍(1 / 3)

汪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趴在電腦前貪婪地打著字,我那格外舒暢的思路霎時間被她那不期然而止的手機鈴聲攪合的一塌糊塗,這多少讓我覺著有點小氣憤。寫小說的人嘛,最怕這種不期然而至的騷擾。

本宮我對生活沒有太多的奢望與抱負,一台電腦、一根網線、一包泡麵,足矣!我以前常常對爸爸媽媽說:“爸爸媽媽,等到我以後嫁人的時候,隻要把我的這台電腦給我安在我的那個準婆婆家一切就OK了。不需要什麼八抬大轎的,太也麻煩了哦。”

媽媽她老人家每每聽到我說的話後,總是嗬嗬地淡然一笑說:“晴兒啊晴兒!你就知道宅在家裏看小說,當真是一個腐女!”難怪說母女連心,看來天底下所有的做媽媽的對女兒還是比較了解的,這點你不服氣真的不行。

每當我聽到媽媽說我是腐女的時候,我總是扯著她的衣服領子不知是害羞還是撒嬌似的說:“媽。你這話說的讓女兒情何以堪啊!?”

……

這所有的一切美好而溫馨的回憶都被那個該死的電話鈴聲給攪黃了,那真讓我有一種竭斯底裏的氣憤。算了,還是接聽電話吧,我無奈地摁下接聽鍵,嗲聲嗲氣地說:“喂。小樣,幹嘛又打擾本宮的私密生活?你呀你。你又在妨礙本宮我編寫劇本,真是的。”

她嘿嘿一笑,開玩笑般地向我說了句特讓我不知所措的話:“就你?還本宮?羞不羞人?別再盡打些無情的文字傷了那些有情人的心,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言情小說作者真有那麼大的能耐騙得到所有人的淚水呀!”

她的這一句話真的是讓我有種淚奔的感覺,首先不管怎麼說她承認了我是一個言情小說作者,你要知道在大陸這年頭寫書的比婦女都多,但是稱得上作者的比處女都少,經常被人圍觀,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那感覺真叫一個得勁。第二吧,她一句話道出了很多言情小說作者的秘密基本上都是編一些無情的文字來賺取那些有錢人的淚水,但是這也沒有辦法,人之常情嘛。

我咯咯一笑,輕輕地歎息著說:“切!小樣,誰跟誰呀?這不是打內戰嗎?大家都這麼寫,我還能怎麼滴啊?你究竟有啥什麼事兒?”

“得了得了,姐不給你拽了,我這次打電話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哇咦。我、我何德何能啊我敢勞駕您這千金大小姐給俺下發這道聖旨呀?”

“去去去,姐是良民,姐不給你這寫小說的人貧嘴,傷不起啊。實話告訴您老吧,好消息就是你寫的那個關於寶黛初會的劇本被校話劇團看中了,得瑟吧你就;壞消息就是你現在必須火速趕到校話劇排練指導中心,抓緊時間啊你。”

“神嘞,我何德何能啊?這、這、這不是做夢吧?好吧,謝啦,我這就去。”

我捋了捋披在肩上的散發,抹上了點胭脂,照了一下鏡子頓時發現大學這三年多來我重了起碼三七二十一多斤。你說吧,當今的大學製度那叫一個扯淡,大學其實根本不叫大學,簡直就是一個培養變態者與失業者的樂園。沒辦法,你如果往死裏學習別人說你瘋子說你太OUT了,你如果往死裏上網、打電腦別人說你太時髦太正點了。哎。本宮我就是受了這種不良潮流的影響,從一個憤青變成了如今的我。一句話以概括之:往事不堪回首,立足現在展望未來。

我想著想著,電話鈴聲又響了,是楚楚打來的。我連想也沒得想,拿起話筒就聽到吼聲:“晴兒!快準備一下,三十分鍾後我去接你,等著我哈。”

我一聽到這,那叫一個急呀,我就說:“楚楚。你呀你,是哪門子風兒又把你刮到我這兒來了呀?”

“你個文藝小青年!隻知道編書掙錢,竟然把我們這姊妹情甩到腦後了,你什麼意思嘛你?”

“切!誰跟誰呀這是?我何德何能啊我?怎麼會把您老給丟到腦後呀?甭拽了,快說吧,有什麼屁事啊?”

“也沒啥事,剛剛小樣告訴我了,說你的那個啥劇本被編導選中了,大家都知道你路癡一個,所以特讓我來接你。”

刷牙,洗頭,更衣,各色各樣的同事幽會三部曲,別管男男女女,這三件事做了就行。你說我自個兒吧,雖算不上淑女一個,但至少不是熟女那種類型,我自認為我不是淑女的原因是我覺著淑女是裝出來的。哎!世界這麼亂,裝純給誰看。早些日子,我認識一個裝純的啤酒妹,見麵都說她這也不思那也不想的,可是暗地裏盡弄些風月多情之事。這不前幾天因賣淫未遂罪被弄到所裏了,說是叫政府觀察觀察。你說吧,賣淫都賣淫了唄,還弄個賣淫未遂罪,這多傷感情啊。

你說我的閨蜜楚楚吧,金陵四支花之一,姓楚,名楚,表字也是楚,我們都管她叫楚女,但是此楚女非彼處女也。我們長得那叫一個豔,簡直是絕豔雙驕。每當同學說起鍾晴、楚楚時,他們都會想入非非;而當他們看到我們的時候,他們就會明白當初他們為啥想入非非,這個也沒有辦法,爹媽造就的。

我來到樓下路口那,聽到社區裏的廣播報道說某某共產黨員到某某敬老院毫無報酬地幫助某某孤寡老人。你說吧,中國國土麵積這麼大,天南海北人來人往的,這麼好的事情我們小區那怎麼會沒有呢?我家樓上的那個孤寡老婆婆為啥活活餓死了呢?怎麼沒有某某熱心腸的共產黨員毫無報酬地幫助她呢?樓上樓下的鄰居阿姨們都說:世道變啦,人心不古啊。你說說這,為了一個孤寡老太婆就說咱共產黨的不好,這值嗎這?

想著想著,楚楚坐著校巡警車飛揚跋扈地來了,一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我尋思著,楚楚這是幹什麼紅顏禍水事了啊,該不會和那個啤酒妹的下場一樣吧?我仔細一瞅,不對頭啊,如果犯罪了她還會那麼張牙舞爪嗎?還沒容我來得及細想,從她嘴裏蹦出倆字“上”“撤”,伴隨著她那前一揮手後一擺手的連貫性動作,現在想起來還是沒得詞來形容。好吧,事已至此,本姑娘隻能尊敬不如從命了,“上”“撤”!

一上車,我發現楚楚和托哥關係還蠻好的嘛,又是嬉笑又是打鬧的。我心裏醋意熏天,真是滿腔妒火啊,羨慕嫉妒恨啊。我扯過來一個冰糖葫蘆,直盯著托哥和楚楚悻悻地說:“哎呦。楚女。給本宮老實交代他是你什麼人?沒有本宮的允許你竟然紅杏出牆,這還了得?”

托哥一聽到“楚女”二字,樂得那叫一個魂銷魄散,激動地說:“呦。處女啊,真沒有想到,失敬失敬,這麼豔麗這麼氣質的妞還是處女,真TMD比國寶熊貓都國寶!”

楚楚一聽托哥的話,臉唰的一下紅了,羞愧地說:“神魔呀?人家是楚女,楚是楚國的楚、女是淑女的女;不是那個處女,處是處理的處,女是女人的女。懂了嗎!?”

坐在我旁邊的那個摩托哥,直盯著我的胸部,看得他心癢看得我心煩啊。我自個心裏說:本宮不就是打扮得漂亮嘛,值得你這麼意淫俺嗎?小心你犯意淫罪了哦,到時候姐可不饒你。我告兒你,姐的油是可以被人揩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揩的;姐的豆腐是可以吃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吃的。我隻是我,花花世界之中一個愛好美麗的弱女子,如此而已。

那個摩托哥一聽到處理過的女人幾個字時,他的話匣子打開了,直勾勾盯著我們說:“哦。原來你們沒有被處理過啊,是處女啊,這不都一樣嗎?早一會兒、玩一會兒,這不是早晚的事嗎?急個啥!”

我一手拎著冰糖葫蘆一手拉著楚楚說:“下!撤!”那個開著巡警車的摩托哥說:“這麼能侃的兩個姑娘,幹嘛要下去,再侃會吧?”話音還沒落,我和楚楚從校巡警車上跳了下來,而那輛巡警車又在光天化日之下開始了它的新的一程……

楚楚不住地向那個托哥招手,擺著手勢打著啞語,貌似在輕聲地說:“以後再見。”我一把拉住楚楚,盯著她的眼睛輕輕地問:“楚女。老實交代,他究竟是你什麼人了啊,關係怎麼這麼熟啊?”

楚楚低著頭喃喃地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們剛剛認識,隻是彼此之間聊得來。”

“你呀你!還是那麼相信男人的話,忘了咱家的家規了啊?你今天為什麼坐著校巡警車啊?”我滿臉疑惑地問。

“晴兒。今天小樣說你路癡一個,特派我接你安全到達校話劇排練指導中心,沒想到剛剛走到鴛鴦湖那就迷路了,最後稀裏糊塗地就坐上了校巡警車,以後的事你就清楚了。”楚楚激動而羞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