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快起來啊!秦玄,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大事!”炫紅色頭發下的是一張俊俏的臉龐,此刻卻顯得急躁不可,此人名叫夏恒,在他麵前睡覺的自然是秦玄了。
秦玄用手揚了揚肩膀上的黑發,露出了他脖子上佩戴的一塊精致的紫玉。
“吵什麼啊!我的清夢都被你攪亂了。”秦玄一臉的幽怨,看著夏恒也顯得無神。
夏恒氣急,“秦玄,今天可是首領和參將們討論暗襲黎族的作戰會議,我們一起去旁聽吧!”
秦玄靠在背後的樹幹上打了一個懶腰,醒了醒睡眼,“旁聽?夏恒,我們兩個可沒有參加會議的資格。你是去旁聽還是去偷聽啊。”
“不管是旁聽還是去偷聽,總比在這和你無聊打發時間好吧?”夏恒神色堅定。
秦玄從地上摘了一棵小草放進嘴巴裏慢慢咀嚼,看著藍天上的白雲說:“夏恒,你看那朵白雲多麼自由啊!在嵐翎族生活的三年,就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嗎?”
夏恒也坐在秦玄身邊:“嵐翎族很好,這裏有溫和的劉嬸,有爽朗的鐵匠王叔,有責任感十足的衛兵長。”
“那你為什麼還執著於過去呢?”秦玄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夏恒突然激憤:“可這畢竟是寄人籬下!我的名字始終都刻在烈陽族的石碑上,我父母的屍骸一直都在梁城!”
“時間不能安撫你嗎?”
夏恒此時冷靜了下來,“我承認,我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初那般憎恨。但我想不通,為什麼黎族要滅我烈陽一族,僅僅隻是為了梁城的土地?”
秦玄的眼神突然閃動了一下,“為什麼不可能?這世上人們爭鬥從來不都是為了這些嗎?權利,土地,身份,金錢。”
夏恒神色灰暗,“不會的,烈陽族一向與黎族交好,黎族怎麼可能因為梁城不足百裏的土地而動其殺心。”
“權衡利弊。梁城溝通了三個大國的交通要道,黎族壯大,擴張的意圖早已明顯。烈陽族首領卻以為以本族與黎族交好四十年的友情能保住烈陽一族的生息地。這才造成了滅族的後果。”秦玄還是那樣悠閑,即使在揭露夏恒的傷疤。
夏恒哈哈大笑,“秦玄,三年了,你說話還是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秦玄若無其事的說:“我隻不過是讓你清楚的明白,無論是同處一族的手足,還是多年交好的朋友,甚至是你烈陽一族與黎族交好四十年的情分,在利益的角度上,一切都可以舍棄。”
“那麼當年秦將軍為什麼要救我一個遺孤呢?秦將軍又能得到什麼?”夏恒問道。
秦玄又躺了下來,愜意的說:“我爹隻不過看你可憐罷了。”
“這不是情分又是什麼?秦將軍可沒有義務管我這個人吧?”
秦玄滿不在意,“好了,夏恒,隨你怎麼說了。”
夏恒起身問道:“那你陪不陪我去偷聽?”
秦玄揮了揮手,“隨你便了,反正就算知道也不能做什麼,聽來又有什麼用呢。”
夏恒走了後,秦玄睡了很久,直到被一顆石子正中腦門。
“哎呦!我說你下次打招呼的時候能不能禮貌一些?”秦玄朝著麵前的漂亮女人說話。
“這很不禮貌嗎?我不覺得啊。”漂亮女人還有一副甜脆的嗓音。
“確實,上次的炸雷彈差點把我給燒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