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女兒,在家裏可沒看過她對我跟她媽這麼體貼……”喬仕釗無奈搖頭對著溫家兩老笑,好像在說“真是女大不中留”的意思。
董琳聽了笑著轉過來對溫祁說:“阿祁,你看,你是不是也該夾些菜給薇如?”
從晚飯開始溫祁就一句話不說悶頭吃飯,現在喬仕釗都這麼說了,董琳覺得自己兒子這時候也該有點表現。
溫祁正在夾菜的手一頓,隻說了一句:“她的口味我不了解,喜歡吃什麼還是自己夾的好,”抬起頭對眾人說:“大家請自便。”
喬仕釗臉上有點掛不住,喬薇如臉色也是變了變,但還是又笑著開口打圓場:“不用了伯母,要吃什麼我可以自己夾。”
有不想見的人在,溫祁沒多大胃口,匆匆吃了幾口淡淡說了句“大家請慢用”然後便離開了飯廳。
飯後董琳讓人沏了茶在客廳裏招待喬家人,溫祁沒有耐心,直接問溫航林今天找自己回來是想要說什麼事。
“我想說的,就是你跟薇如的婚事。”溫航林招手讓溫祁跟大家一起坐,“趁今天薇如的父母也在,大家可以好好談談。”
溫航林的這一句,算是直接就切入了今日的重點,喬薇如屏著呼吸,一臉期待地看向溫祁,而喬家夫婦也是一副就等溫祁答案的意思。
溫祁點點頭,“好,我也想說一說。”
正在大家都驚訝難得溫祁這麼爽快答應的時候,他又補了一句:“我也覺得是時候解除當年那兒戲的訂婚禮了。”
要解除婚約?
客廳裏的眾人麵色各異,溫祁一手插在褲袋站立在沙發扶手旁,神情淡漠。
“阿祁……”
董琳跟喬薇如同時開口喚道。
董琳見狀先閉了嘴,喬薇如起身望著溫祁繼續道:“阿祁……是我有哪裏做的不好,令你不滿意嗎……”
她沒有想到溫祁竟然會在自己父母跟前直接就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回國後自己為了討好溫家兩老也是費盡了心思。
“你沒有什麼不好,隻是我們不合適。”
溫祁沒有看向喬薇如,目光望著客廳邊上做工細致的花梨木架子擱著的一個青花瓷瓶,聲音是令人心寒的淡漠。
“溫祁啊,薇如向來被我跟她媽驕縱慣了,又是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了幾年才回來,若是她有什麼任性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盡管說出來,我這個做父親的絕對會好好教育。”
喬仕釗這句話,看似在說自己女兒的不是,實則是在暗示溫祁,如果不是喬薇如犯了天大的過錯,解除婚約這樣的事絕對不可能。
喬薇如垂在身側的雙手都不覺緊攥成拳,帶著淒楚不解的目光緊緊望著溫祁,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點不如他的意。
溫祁麵上神色未變,有外人在他不好發作,但是心裏卻對父母的這樣擅做主張很是不滿,沒有跟他商量過把他騙回家來原來就是想商議他跟喬薇如之間的婚事,而喬仕釗一家呢,就這麼急著想要嫁女兒嗎?
“喬伯父,當年兩家辦的訂婚宴完全是你們長輩自己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意思……”喬薇如一聽就忍不住著急出口解釋。
雖然那時候訂婚宴是兩家長輩提的,但是卻也是她期盼著的,盡管那時她才十五歲,卻真地期盼著有一天能當他的新娘。
溫祁終於轉過身看了她一眼,眸中不帶任何感情:“薇如,那時候你才多大,明白訂婚,結婚的意義麼?”
說著目光又轉回掃向客廳沙發裏在座的幾人,“而身為當事人的我,更是沒有把這當真,或許那個時候的我不足以反抗你們,但是,再怎麼說,現在我也是溫氏的現任總裁,已經二十八歲的成年人,我覺得自己有權利自主選擇自己想要的婚姻,選擇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
“阿祁!”
董琳放下手中的茶杯也站了起來,“多年前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怎能說毀就毀?這讓溫家,還有喬家,麵子往哪裏擱?”
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兒子竟然強硬到這個份上,本以為經過上次溫航林找溫祁談過之後,即使當時沒談下來,過後溫祁也會明白事理開始慢慢收了心,結果卻是這模樣。
“當年的事,是你們執意要辦,現在你們在乎麵子,我卻是更在乎我一生的幸福。”
這麼多年了,母親總是想要撮合自己跟喬薇如兩人,溫祁多希望自己母親能看清自己從來就沒有對喬薇如有過半分感情不要再一廂情願地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