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過去是多麼地美好,多麼地讓人留念,可是,如今也是物是人非。過去,帶給自己多大的快樂,現在,就帶給自己多大的痛苦。
為什麼?安然,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在心裏痛苦地喊叫著。物質真的那麼重要嗎?愛情在物質麵前,真的不值一提嗎?還是因為你愛得不夠徹底,還是愛情,本身就是一場夢,是一首歌,當夢醒來的時候,也就曲終人散。
現在,留我一個人在這黑夜裏獨自添著傷口,用回憶作伴,而每次回憶過後,心又更痛一點。
好吧,這一切與你無關。頹廢,讓我在這頹廢中毀滅自己。
我這麼想著,便站起來,跑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然後,對著窗戶玻璃,看著玻璃中自己的影子,我將菜刀放在自己的脖子處,想到:“如果,我這麼一刀下去……”
想著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場麵,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我是那麼輕易解決自己的人嗎?”我對自己說。“不,怎麼可能,失戀縱然很痛苦,但,這並不是我生命的全部,事實上,我還有我的夢想。”
是的,我還有我的夢想。那個,大概才是我真正值得用生命去愛的東西。
於是,我放下菜刀,轉身,走進臥室,打開電腦,用文字追逐自己的夢想。
我是一個寫作者,最大的快樂,就是用文字詮釋自己生命的意義。這是一個艱辛的旅程,很多人難以理解。但,KZ卻能夠懂我。
認識KZ是在一個文學交流會上。那是市文學藝術創作單主辦的一次交流會。
那天,KZ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紅色的蝴蝶結腰帶,手裏拎了一個紅色的手提皮包,那樣的搭配,在這個較為“樸素”的群體裏,算是異常醒目的。再加上身材高挑,長得也漂亮,作為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我自然會多看兩眼。但保眼福歸保眼福,要說有什麼別的非分之想,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我還未從過去傷痛之中走出來。安然的離去,的確給我打擊很大。這半年來,我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寫字上,為的就是埋葬過去。可是,記憶終究是存在的,不管你如何強迫自己不去想起,它依舊見縫插針。好在寫作是一個很忙碌的職業,到也沒有讓我痛不欲生。但,若是讓我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那天,是KZ主動跟我講話的。
當時,我找了一個台下的位置坐下,在人群的騷動中,KZ也在尋找位置,卻剛好坐在了我旁邊。
因為位置相鄰,又都是來參加同一個交流會的,所以,彼此之間,便需要禮貌性地打打招呼。
兩人點頭微笑之後,場麵安靜下來,台上的人開始講話。而KZ卻顯得百無聊賴。大概是對這樣的交流會有所失望。其實,我也同樣感覺失望。說是交流會,其實,無非也就是說的人一直在說,聽的人一直在聽。而說的總是那麼少數幾個,而大多數人,都是聽眾。與其說是交流會,還不如說是演講會。
KZ靠在椅子上,目光並未在台上的演講人身上,而是在到處搜尋,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尋找什麼。
搜尋了一陣之後,她將目光停留在旁邊的我臉上,然後,笑著小聲地說:“你經常參加這樣的會議嗎?”
我也小聲地回道:“沒有,這是第一次。”
KZ說:“我也是第一次,因為好奇所以來了,沒想到,今天的人還挺多的。”
我笑笑,說:“是啊,這到是一個相互結交的好機會。”
KZ說:“那到是,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不過,我是個例外。”
我不解地看著她,說:“嗯?例外?”
KZ說:“對,我不是寫作的,嗬嗬……不過我平常喜歡看書,小說,散文等。”
我說:“是嗎?你既然喜歡文學,怎麼不自己試著寫點。”
KZ說:“我隻適合做一名讀者,但不適合做一個作者,我閱讀能力很強,可語言組織能力卻很差,想象力也不豐富。”
我笑笑,覺得這女子到挺奇怪的,反正,我無法理解那種感覺。
KZ說:“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奇怪,我以為閱讀跟寫作是連在一起的,愛好閱讀的人,多多少少自己也會寫一點。”
KZ說:“好吧,我偶爾也會在空間裏寫寫心情日記。”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KZ說:“你覺得很可笑?”
我說:“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很有意思。”
KZ說:“好吧,隻要你不覺得我腦子有毛病就行。”
我說:“怎麼會。”
KZ說:“你平常寫些什麼?”
我說:“小說,散文,雜文……嗯,時評類的偶爾也寫,有時候也寫影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