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再分開我們兩個。”水野琇瑾朝老人跪了下去。
“這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打算鬧到什麼時候?把小姐給我帶回去!”他最疼愛的女兒啊,什麼時候這麼叛逆了?
“我恨你,我水野琇瑾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做你的女兒,爸,我恨你!”她的淚不止是心碎,更有絕望的心死。
半世流離情癡狂
我叫漠瑾,取自爸爸的姓,媽媽的名。
我爸爸叫漠雲華,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別人的資助讀完了小學到高中的課程,然後一個人到國外,邊打工邊上學,修完博士。在法國求學時遇到了我媽媽水野琇瑾。
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水野”這個姓代表什麼。直到十歲那年,爸媽一去不複返,我獨自待在小屋中,突然有一天來了一位老人,那時我才知道“水野”這個姓代表了多大的權利,勢力和金錢。
我出生在一個偏僻貧困的小漁村,這裏的人都靠出海為生,男的出海打魚,女的在家織網。這裏風俗純樸,沒有你爭我鬥,最多貪貪小便宜,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媽媽有時候也和她們一起織,所以她們都認識我媽媽,偶爾那些純樸的女人們也會拿幾條魚來給我們家添菜,生活平靜安寧。
讓我一直不明白的是,爸爸明明是那麼高的學曆,卻為什麼要窩在這小漁村做冷凍加工廠的搬運工,而媽媽總是背著爸爸去小鎮上的超市做收銀員,回到家後又幫人補補漁網賺點錢。
在我印象裏,媽媽比小漁村別的阿姨都漂亮無數倍,像電視上放的那些千金小姐,而我媽媽比那些千金小姐更漂亮,舉手投足都是難以讓人忽視的大家閨秀之氣。我曾記得有一天,放學回家聽見那些八卦的女人們說我媽媽其實是個千金小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隻能和爸爸躲在這小漁村裏生活。
我永遠都記得周末的那一天,我正在收拾房子,爸媽一同回來了。爸爸看上去有點生氣,媽媽卻是一臉無奈。我放下抹布,小腿跑過去,媽媽伸手撫了撫我的頭,叫我先回房間,她和爸爸有事要說。我點點頭,回了房間,卻沒把門關嚴實,而是站在門後偷偷的聽。
爸爸好像想了很久,有些艱難的開口,“阿琇,既然水野老先生已經派人來了,你就回去吧。如果舍不得小瑾,把他也帶走吧,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小瑾畢竟是他的親孫子,水野老先生會好好教育他的。阿琇,回去吧,不要再跟著我受苦了。”
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媽媽那震驚以及淚流滿麵的表情,似乎難以相信這是從爸爸嘴裏說出來的,那是我記憶中看上去柔弱卻堅強的媽媽唯一一次落淚。
“雲華,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當爸爸他不答應我們的婚事,我決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跟水野家沒有半點關係了,我永遠是你們漠家的人。”水野家的女人生性都是剛強的,認定的事、人,都決不再放棄,即使玉石俱焚也不!
“阿琇……”
“你現在讓我回去,你現在讓我去哪裏,你怎麼能這樣啊。”水野琇瑾眼淚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漠雲華轉過身抱住妻子,“對不起,阿琇,我不想讓你走的,我不想,我的那麼愛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我沒用,都是我沒用,你們明明可以過上好日子的,卻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我空有一張博士學位,卻不能給你和小瑾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