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初春第一縷晨光照射下來的時候,堯雨已經赤著臂膀練習刀法多時了,現在的他身體更多的是線條優美的肌肉,本來自小就勤加練習的小身板現在更加結實有力,刀法揮斬之間更加有力迅捷,本來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的進步隨著他這段時間的苦練也在緩慢提升,最讓他感到驚喜的是每天晚上他運行‘洗心經’的時候對於天地間精氣的吸收煉化明顯比以前快了很多,經脈中運行的真氣也比以前粗壯了不少,凝實到大約以前的兩倍了,氣海之中的真氣也不想以前施展一次‘浮生斬’就後繼無力的感覺,現在雖然還不能連續使用可是也在逐漸的增加真氣,堯雨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能連續的使用‘浮生斬’,可是一直弄不明白自己識海中那小人施展刀法時刀身所帶著的真氣形態如何是金黃色的,還有那濃鬱的金之氣息始終還是沒有明白,不過他也知道能夠逐漸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等自己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也許就能知道更多關於自己所修功法的秘密,對於自己的這部功法堯雨還是很自信的,隻是這裏有太多他還沒有能力理解的東西,識海中巨大的球體難道隻是為了轉化天地靈力,刀法之中為什麼後麵的招式看不到,‘浮生斬’精氣消耗為什麼會這麼快,‘浮生斬’這一式怎樣才能更完美,這都無從解答自己還不知道何處尋找答案,所以現在每一次的揮刀堯雨都不像以前一樣的光是單單的打熬力氣,更多的是仔細做好每一個動作思考每一個動作,這也讓他在不知不覺之間融入到一種意境當中,刀的意境當中,有時他甚至都在以為運刀揮舞之時自己的刀,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是渾然一體的,一個世界,一個星辰,而刀則是這個世界這個星辰之中的精靈,承載著自己意誌和靈魂的精靈,他認為這就是武道之中所說的意,而自己的意就是刀意,雖然現在的刀意還很稚嫩,隻是自己模糊的認知,在外人看來他隻不過是練刀時過於陶醉,可對與堯雨來說卻是在浩瀚無垠的廣闊夜空中為他指引方向的明燈。當朝陽升起陽光普照大地的時也是堯雨一天開始負重登山的時候,現在堯雨已經把巨石加到八百斤的重量,其實一天中堯雨每走一步都是在用盡全身的力量,八百斤光是巨石的高度就有堯雨高了,而每天還要上下數十次的山峰,可是每當感覺適應這個重量的時候堯雨都會再加一百斤,以至於生長在這山林之中習慣了吃苦的燕豐獸看著堯雨的練法都暗暗咋舌,認為這不是磨練,這是磨命。可堯雨卻是樂在其中,每天晚上泡洗完大伯給自己調理好的藥湯之後就是打坐冥想修習‘洗心經’的時候了,這是他是最幸福的時候,感覺著天地精氣隨著‘洗心經’的運轉,仿佛水流一樣滋潤著自己的經脈,自己的每一寸皮膚,經過一天的壓榨,已經像幹渴的河床一樣的身體此時就像饑渴了無數年的野獸一樣瘋狂的汲取,吞噬食物,那種感覺很美妙也很玄妙,渾身被損傷的肌腱也在天地精氣每一次的周天循環當中慢慢的滋養修複,這是以前沒有過的感覺,因為以前也沒有這麼大的運動量,沒有這麼大的體力消耗,隻是每天清晨的練習刀法,那樣雖然也會汗流如雨可是和現在的每天負石登山一比簡直就不是一樣的消耗層次,消耗得越多補充的越多,以前是體力消耗了以食物補充,現在是以天地精氣補充,怎麼可能一樣,堯雨是嚐到了其中的甜頭,所以每天更加玩命的壓榨自己的體能,就像一塊隱含雜質的生鐵在經曆百煉成鋼錘煉一樣。偶有閑暇時堯雨也會把那本在藏武閣拿出來的《論刀》雜記取出來用心的閱讀,裏麵記載的許多心得學說經常會讓堯雨偶有所得,就像昨天他就讀到裏麵記載的刀法上的解析:古人有雲:劍為青龍,刀為白虎。青龍白虎皆為神獸,俗家有雲:劍若遊龍,刀如猛虎,用刀者當有勢若猛虎之神采,倘把刀用的像劍一樣的飄忽靈動,那就不叫刀了,也偏離了刀的精髓,刀之一道的精髓的在於意境,沒有意境空握神兵利器也隻不過是任人宰割的案板刀俎,..................世間萬物化之五行,世間萬法不離五行,五行之分:謂之金行,謂之木行,謂之水行,謂之火行,謂之土行。世間萬物萬法無不以此五行之體狀,意境出現,故,刀法亦如此,每人功法不同,自意境也不同,外在形式亦不同,或暴烈,或陰柔,或拙,或巧,唯不變乃萬法歸一,萬流歸海,修行一道自是萬難萬險,須知無險阻怎會笑傲天下,無險阻怎會與眾不同,問世間,何有不勞而獲,何有不苦而榮。吾,飄風,自詡天縱奇才,自詡風華絕代,三十七歲破武尊至涅盤,豈知吾今九十有八涅磐圓滿始終不得寸進,涅槃之上定有高境破碎虛空也非妄談,奈何心力不濟,靈魂漸散,苦悔虛度光陰數十載,笑世人貪戀富貴榮華,王侯將相,卻鬥膽要壽與天齊,可憐可悲哉!至吾等之境成皇家帝室,談笑間,滅皇家帝室,談笑間。空有一身孽債,還有何得?哀哉!悲哉!想佛家大地藏,道家三清跳出三界,不拘五行,哪個又貪戀紅塵。如無大意誌,大自在心,何妨做一個屠雞宰狗之市儈,也終對得起一副皮囊。吾以刀入道,未得大成,故不敢擅自菲薄,也未將己所修刀法流於後世,此《論刀》隻乃吾的一些理解與看法,不做綱常,同吾看法者,留以借鑒,不同吾看法者,望能博一笑,棄之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