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不鳴走到夜雪卡洛斯三家老者的地方後,宴會的氣氛才再次恢複了過來,隻不過賓客們總是時不時向夜不鳴看過去。
夜不鳴平靜地在夜雪卡三家老者的注視下,緩緩走到他們跟前。
“二爺爺、卡恩爺爺、雪爺爺。”夜不鳴微微鞠躬,璐諾跟著微微拉起裙子,行了個屈膝禮,表示向三老問好。
卡恩和雪星微笑著點點頭,而夜闌則是嚴肅地看了看夜不鳴後才輕輕點頭。
自從夜不鳴來到之後,夜雲一直都以不屑的眼光看著他,而卡爾則是被璐諾吸引了注意力。至於雪瑩,原本粉嫩的小臉變得更加通紅,隻是時不時抬起頭偷瞄一下夜不鳴。
夜雲很快就注意到了雪瑩的小動作,臉色不禁變得陰沉起來。
夜不鳴和璐諾問候完三名老者後,才向著另一邊的月斯他們走去。
看著夜不鳴的背影,夜闌和夜雲的臉色都是陰沉著的。卡洛斯和雪星對視一眼後,也隻是會心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月斯和花落看著夜闌幾人的表情,也是各自沉吟起來,直到夜不鳴走到他們跟前,才露出了禮貌式的微笑。
隻不過月斯突然緊了臉,靜靜地凝視起夜不鳴。而夜不鳴也沒有退避,選擇對上了月斯的視線,一老一小兩個人在這個瞬間似乎進入了某種狀態。
花落麵無表情地打量著月斯和夜不鳴,璐諾柳眉微皺,月丁丁則是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銀發男孩。而之前一直表情都沒有變化的花痕,雙眼精光一閃,竟然看向了夜不鳴。
一杯茶的時間過後,雙方才各自收回目光。月斯神色怪異地提問道:“你是迪爾那小子的兒子?”
“嗯。”夜不鳴聽到月斯如此稱呼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惱怒,隻是保持微笑地點了點頭。
“呸!那小子什麼運氣……”月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雙眼毫不保留地繼續打量著夜不鳴,“你真的隻有十歲?確定不是你出生年月弄錯了?”
聽到月斯的追問,不僅璐諾的額頭冒出黑線,連夜不鳴都保持不了微笑,隻能苦笑地再次點頭應答。
問完後,月斯突然間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看向了自己的孫女……然而過了一會,老人突然雙眼放光,笑著看向了夜不鳴。
夜不鳴的心咯噔一下,正想找個借口離去。但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月斯已經用他那爆炸性的嗓音開了口。
“我說小子,我把我家的丁丫頭嫁給你可好?”
一瞬間,整個會場的空氣靜得甚至能夠聽到呼吸聲。
然而月斯並沒有注意這些,反正宴會的嘉賓除了新麵孔的外,其他的都知道他月斯的性格,反正他的脾氣大家都熟悉了,所以對於宴會上他的吵鬧眾人也都選擇無視。隻不過這次,他的話比對異變炸彈更加有殺傷力。
因為,他的語氣裏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哈?”夜不鳴、璐諾和月丁丁三人幾乎同時出聲。
“老、老、老、老頭你、你胡說些什麼啊?!”月丁丁第一個反應過來,雖然還有一些混亂,但是好歹她的一腳準確無比地踢到了月斯的膝蓋上。
“呸!你個丫頭!”月斯吃痛地捂住膝蓋,狠狠地盯著月丁丁,“就這麼決定了,好歹我也是月家家主,不管你能不能成為正房,你給我乖乖嫁過去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有人要你你就知足吧!”
“你、你個混蛋老頭子!”月丁丁柳眉倒豎,跳起來狠狠地抓住了月斯的胡子。
“呸!野丫頭給我放手!這大庭廣眾的你還有沒有教養了?!”月斯竟然和月丁丁拉扯成了一團,似乎他一點都不在意這個高貴的宴會。
夜不鳴第二個回過神來,但是當他轉頭看向璐諾的時候,詫異地發現璐諾的雙眼已經失焦,整個人似乎石化了一般,在原地不知喃喃著什麼。
看到這種境況,夜不鳴急忙搖晃起了璐諾,試圖將她的意識晃回來。
在場的所有賓客各有所思地重新活動起來,除了另外四大家的長者。此刻他們都神色嚴肅地看著仍和孫女拉扯的月斯,尤其是花落,他的表情異常凝重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花落不知不覺地喝完了手中的酒,才再次看向正在焦急搖晃著璐諾的夜不鳴,單鏡片卻無法掩飾他目光中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