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傷勢這麼重,用不著這麼急著走吧,如今誤會既然已經解開,那麼……”
對這個內心純良的俠女,王禪笑了笑,伸手打斷了她繼續下去的勢頭。
順著王禪的視線,水笙再次看到那滿地堆積的屍體,臉色一白,突然沉默了下去,幾次想要開口,終究沒能出什麼。
“好了,就這樣吧,我們有緣再見吧。”王禪看了水笙一眼,飛身離開。
過了片刻,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這才傳入水笙的耳中:“生死不斷絕,貪欲嗜味故。養怨入丘塚,虛受諸辛苦!”
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之後,水笙抬起頭看著窗外那條空蕩的大街,輕聲呢喃道:“謝謝。”
……
又過一會,果然有一列馬從城外奔來,水笙一數,果然不多不少是一十七騎。但見這十七騎銜尾急奔,快若奔雷,眼看就要越過悅賓酒樓。
水笙提高嗓子,叫道:“師哥,我在這裏,我在這裏!”那一十七騎乘客聽到聲音,立時勒馬轉頭。一個男子大聲呼道:“表妹,表妹!”
“表妹,表妹!”
當先那騎上的男子立馬翻身下馬,衝進悅賓樓,正是汪嘯風。
汪嘯風飛奔上二樓,看到水笙後,麵露狂喜“表妹,你——!”
可話剛到一半戛然而止,汪嘯風看著水笙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眼中滿是狐疑。
汪嘯風盯著水笙看了好一會兒後,眼中漸漸露出痛苦之色,澀然道:“表妹,你,你這件衣服怎麼,怎麼會……?”
“表哥,你別亂猜……這衣服是……”水笙剛想開口解釋。
剩下的那群江湖人士也是從樓下湧了上來,他們看了看水笙,然後又看了看汪嘯風,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神也滿是玩味。
汪嘯風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隻覺如芒在背,看著水笙,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聲道:“血刀門的那個淫僧呢。”
“表哥我們誤會他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血刀門的淫僧,非但如此,他還殺了寶象和血刀老祖。那****身上的那柄血刀,就是從寶象身上拿來的。”水笙開口解釋道。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水笙雖然仍然看不清王禪,但她能夠確定王禪絕不是他們口中所的那種人。
水笙了這兩句話,在場的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誰也不作聲。隻是任誰都看得出這些人的臉上都有鄙夷之色,有的含著譏笑,有的卻顯是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汪嘯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厲聲質問道:“我再問一遍,那血刀們的淫僧在那!”
水笙抬頭看著這個與她從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般的表哥,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是那麼的陌生,心頭不由一片冰涼。但她隻是緊抿著嘴唇,一言不。
“現那個淫僧了,他就快出城了,兄弟們快去追,別讓他給逃了!”
不知誰帶頭喊了一句,其他人立馬是緊跟著下樓離去,汪嘯風冷冷看了水笙一眼,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