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麼?”。
內力被鎖,無論她用何種方法都衝解不開被攔截住的內力。
盡管臉上依舊波紋未動,但沒有人知道鍾離錦的內心已經快接近狂怒的邊緣了。
想來哪有人敢如此對她,卻在回到這京城之後處處被這個男人…真是可氣又可恨。
現在的她不僅受製於人,還全無反擊之力。
她活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嚐試到了什麼叫做生氣的抓狂。
“隻說一次,放開。”
深吸了一口氣,鍾離錦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像是要平息一下自己的心緒。
“放心,我對你…”
赫連瑾就像是沒有感覺到對麵的人心中已經升起的熊熊烈火。對鍾離錦的話也不做理睬。
反而說話的同時,用著眼睛又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遍鍾離錦的身體,帶著深深的嫌棄的意味。
“沒有興趣。”
然而卻在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刻,陡然欺身上前,微微低下了頭。
“你也不用想著以身相許。”
周遭一片寂靜,除了稍稍晃動的樹枝。
赫連瑾也全然不在乎閉著眼睛的鍾離錦是否聽到。眼睛越過鍾離錦往洞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這話說的真是讓人氣血攻心。
鍾離錦能感覺得到此時男人的氣息離自己很近,近的自己能清楚的感覺到,一抬頭放佛就能碰觸到男人的下顎和嘴唇。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呼出的濁氣中出了生氣,還多了一種她沒有察覺到的慌亂。
然而此時回逆之力不過剛剛與堵塞的任督二脈相撞,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不行,她不能亂了心神。
一行行的薄汗順著鍾離錦的兩鬢緩緩的流了下來,遊走過白如天鵝的玉頸,晶瑩剔透,一點點的在衣襟處消失不見。
而這時赫連瑾卻突然將手放在了鍾離錦的腰間的絲帶上。
鍾離錦洋溢著薄汗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了。
“他到底要做什麼?!”
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繼續努力的衝擊著穴道,卻總歸還是有些慌亂了。
假若不是此時不能出聲擾了真氣,鍾離錦一定會選擇動手斷了這隻要到自己腰間的手。
看著楚楚衣冠,清風雋厚的一個人,怎麼如此的行徑。
不過現在隻能在心中狠狠的罵幾句了。
畢竟如果誰能在此刻還保持雲淡風輕,那她估計就是真正的聖人了。
赫連瑾看著閉著眼睛的鍾錦,心裏突然感覺輕鬆愉悅了許多,順帶著眉宇間都跑上了一絲淡淡的笑紋。
緊盯著鍾離錦的麵容,緩緩的將手指抬了起來…
鍾離錦雖然閉著眼,但五識未曾關閉,還是能比較清楚的感覺到對麵的人的動作。
“我既然說了對你不感興趣,你閉著眼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