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看著全連的人興高采烈的在那裏給北風他們弄回來的魚開膛破肚,又看了看那隻已經變成了白條的兔子不由得微歎了口氣。
“六子歎啥氣?”他這聲歎氣卻是被周圍的人注意到了趙挑水便問他。
雷鳴的大名很少有人叫,雷六子的稱呼卻盡人皆知。
趙挑水剛把自己剩的六十來號人投了雷鳴隊變成特務連的時候,他是稱呼雷鳴雷隊長的。
奈何雷鳴隊的人並不給雷鳴長臉,張嘴閉嘴都是六子,於是雷鳴的這個連長當的很有權威可是那六子的稱呼卻是被大家叫開了。
這也不怪大家,雷鳴雖然現在能打鬼子是隔著門縫吹喇叭名聲在外,但是他可沒有在正規部隊受過正規訓練,所以他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稱呼他。
在他想來,隻要大家打仗訓練聽自己的就可以了,至於別的無所謂。
所以他這個連長是一個最沒官樣的連長。
其實整個抗日遊擊軍也大多如此,部隊組成複雜,若是論軍隊的正規『性』和別的成建製的部隊還是不一樣的。
更兼整個東三省的民俗彪悍話粗白,整個抗日遊擊軍從中層軍官到下麵兵張嘴就“媽了巴子”的,這就是常態。
不過,雷鳴從被他二叔二嬸管的嚴,他倒是沒有張嘴就爆粗的習慣。
此時眼見趙挑水問自己為啥歎氣,便回答道:“這些吃的也不夠啊!”
雷鳴這樣一,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吭聲了。
是啊,那隻兔子就不提了,就是這四十來斤魚也不夠七十來號人吃的啊!
主食當然是有的,可是雷鳴這不是想讓全連都吃上嗎?這個是必須官兵一致的,連長副連長帶著幾個心腹吃豬頭肉,其餘士兵在那喝湯咽菜那不是『共產』黨隊伍的作風。
“招兒還不是人想出來的,咱們不是有你們兩個獵人呢嗎?”北風忽然道。
北風這話可就有挑事兒的意味了,趙挑水他們是後加入的,自然不明白北風所的兩個獵人是指誰。
可是妮子卻已經接上話了:“有獵人又能咋滴?這裏又不能打槍!”
“切!要是打獵就得打槍要獵人幹嘛?要是能打槍的都算,那咱們連就都是獵人!”北風在挑事兒之就就猜到妮子會這麼了,所以直接就把話接了上來。
於是,妮子便被北風懟沒詞了。
是啊!要是能開槍,還要獵人幹嘛?
有槍打兔子隻要當兵的都會,用弩『射』死兔子才叫獵人嘛!
可是槍卻是不能隨便開的。
雷鳴連現在的住地是密營。
什麼是密營?
那就是指人跡罕至不為外人所知的地方。
冬來了,抗日遊擊軍的活動必須得減少甚至停止下來,否則來討伐的日偽軍就會順著他們在雪地上踩出來的足跡殺上門來。
而在密營所在地開槍那也是絕對不能允許的,那也有暴『露』的危險。
“沒槍也一樣能打,瞧我們這兩個獵人今我就給你『露』一手。”雷鳴回答道,他決心打掉北風對獵饒蔑視。
“切,你不會再打兔子吧?”北風不以為然。
其實他就是抬杠,他又何嚐不知道不開槍就打獵物委實難為獵人了。
“把咱們前段時間做的那兩個鐵鉤子拿來,我領你們去打獵,趁明雪化了明我給你們打幾個大個兒的回來!”雷鳴大聲的道。
“你用那鉤子幹嘛,跟前兒哪有那麼大的魚讓你用這麼大的鉤子?”北風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