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不過元長老你放心吧,我陸佑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我想大衍劍派的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我不隨便去招惹他們,他們沒有話柄,也就無從下手跟我作對了!隻要他們不觸碰我的底線,我不會輕易遷怒他們的。”陸佑笑了笑,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可我就怕大衍劍派的人根本不聽你的調遣啊!不如這樣,我去跟掌教說說,讓他去找仙界聯軍,重新給你派個職位!”元毀皺著眉,說道。
“不用了!太上道宗已經對我有了諸多不滿,我不能再不領這個職位,這樣他們會說我是居功自傲。再者說,我實在不想跟那些人有什麼交集!雪州挺好,我早就想去北邊看看雪了。”陸佑笑了笑,說道。
“可是,”
“哎呀,元長老您就放心吧!我陸佑是什麼樣的人您應當很清楚。在這天底下,沒有多少能夠算計到我,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威脅到我!更何況,我現在不是陸佑,是華鳴!我的背後有萬道符流宗,我相信大衍劍派不會太過分的!”陸佑擺了擺手,笑道。
元毀知道陸佑的脾氣,再勸下去也是無用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好吧。那就隨你!你要去雪州,就由你去!但你記住,若是有什麼苦難,及時通知門派。我們能幫你的,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幫不到你的,拚上姓名也會幫你的!”
陸佑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後輕輕一笑,躬身一拜,慢慢抬起頭,正色道:“多謝!”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咱們去南邊的自家宗門的驛館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你再上路。”元毀說道。
“也好。”陸佑點了點頭,說道。
當夜無話,陸佑休息了一晚上,精氣神全都恢複了。第二天一早,他用完早膳,便騎著青棕馬上路了。
去雪州的路途甚是遙遠,陸佑趕了七天的路,才終於到了雪州。
雪州在仙界的北方,毗鄰幽州,這中間隔著一座連綿千裏,高萬丈的昆侖雪山!雪州常年有雪,傳說昆侖雪山之上的雪已有百萬年不曾融化過。
如今,幽州已經被妖族占領,雪州憑借著昆侖雪山這道難以逾越的天險,一直堅守到了今日!
為了攻下雪州,妖族派遣了大量的妖兵駐紮在幽州。另外,雪州的左右兩側,通州和費州都已經淪陷,現在妖族對雪州形成了包圍之勢,雪州危在旦夕!
陸佑縱馬踏過雪州大道時,他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雪州大道兩旁有大量的難民。這些難民大多數都是從通州和費州逃出來的,他們拖家帶口的往南方遷徙。
按照規定,這些難民是不能走大道的,因為這樣會阻礙大道的通暢。而這些難民在此時卻依然謹記這一規定,老老實實的在大道兩旁走著。
雪州這些天又下起了大雪,大道之上,因為有法術加持,所以雪難成冰,道路不會打滑。但是大道兩旁卻大不同,厚厚的冰雪之上,很多人走兩步就會跌倒一次。
有的人倒下去會再站起來,但是有的人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他們太累了,太餓了,又太冷了!陸佑的馬慢了下來,他望著那些饑寒交迫的人們,眉頭皺了起來,眼角一酸,竟有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忽而,他麵前有個中年女子倒了下去,她身邊還有個半人高的小女孩,看到中年女子倒下去,跪倒在那滑溜的冰上,趴在中年女子的身邊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