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除夕,本來這是雲染來這古氏過的第一個年,本應該高高興興的,可是,卻出了一件讓她開心不起來的事。
不但不開心,而且還有幾分憂愁……
瑞王送來了聘禮,說是年初過了正月,就要娶去染為妻,日子都定好了,二月初二。
這件事,讓雲染措手不及,以前她倒是有想過,不就是嫁給一個糟老頭麼,人家好歹也是王爺,要是自己嫁過去不如他意,他必定對自己也是缺少耐心了。
那麼,當一個閑王妃也是好的。
可是,後來,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她無力地望著天,對著外頭一片慘白的天空,幽幽地歎了口氣。
一旁的挽雲倒是有些著急了,今日小姐便一直坐在窗前發呆,也不知歎了多少氣了,要是真這樣下去,那可怎麼辦才好。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圓臉小廝,一身風雪,發絲上染了大片雪白,鼻子也被凍得通紅。
一邊搓著手,一邊哈氣,嘴裏竟有些含糊不清“小姐,外頭有人給你的信……”
雲染這才回過神,接過信,本想拆開,可手不知是凍的還是怎麼,竟然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它撕開。
裏麵一大張紙,竟堪堪才寫了幾個字“找你有事,快來……”
字是歪七扭八的簡體字,在這裏能寫出簡體的便隻有於葉一人無疑了,她折好信,又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
是該出去走走了……
名州的冬天很冷,冷得刺骨,北風呼呼地吹,竟像是要吹進人的骨子裏一般,也凍得雲染一陣清醒。
是啊,自己不能這麼渾渾噩噩地墮落,此時定是要更加清醒,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噩運的到來。
將近年關,出門的人一向不多,又正值這樣的天氣,風雪似劍,便更少人出門了。
一路上,各街頭巷尾冷清寂寥,和以往的熙攘簡直天差地別。
華瓽閣,
盡管外麵多冷清,可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人頭躥動,快到過年了,那些個貴婦貴女們也都在置辦新的行頭過年。
三樓,於葉依然正在悠閑地喝茶,每次雲染來這兒,總是將挽雲留在下麵選衣服,那丫頭也樂得其成,因為每次來都可以帶些親衣服回去,怎麼能不高興呢。
雲染走近,也不客氣,自顧自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好茶,是君山銀針吧……”她發現自已好像隻有和於葉在一起,才會拋下一切偽裝,真正地放鬆下來。
或許因為兩人都來自一個世界吧,老鄉見老鄉還兩眼淚汪汪呢。
不過,要是這於葉長得好看些,她說不定就要撩了,可眼下,畢竟不附和她的胃口……
“嘿,你這人倒是不客氣!我有說了請你喝嗎?”於葉挑了挑眉,看著雲染,嘴角帶笑。
“少廢話,這麼冷的天把我叫來做什麼,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
於葉嘴角抽搐,想開口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這是再揭人家傷疤。
“我說雲大小姐,都要做新娘子了怎麼脾氣還這麼暴躁……”
“……”這斷時間雲染一直很忌諱別人說新娘兩個字,可如今聽於葉這麼玩世不恭地說出來,心裏還是一陣苦澀,她低不頭,不想去回答他的調侃,隻是又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那個,我說話有些直哈,你若,若真是不想嫁,那我們便逃吧,我跟你一起,正好可以去找怎麼回現代的方法。”
“反正古代又沒個GPS定位什麼的,他們也不會代到我們的。”於葉見雲染沒開口,撓了撓頭又繼續說了起來,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麵對雲染他是什麼感覺,像朋友?還是……?
要是其他人愛嫁誰,管她什麼酒鬼還是老頭,他好好的大老板不當為什麼要四處的躲避?
可,那人是眼前的雲染,不知何時,他開始心動了……
雲染依舊不做聲,可眼睛卻蒙上了一層霧氣,逃,能逃一輩子麼?況且她也不想連累他。
要這都是命裏注定,是躲也躲不掉的……
“不了,我不會逃的……”順其自然吧,不過,她有預感,她不會嫁給那個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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