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性演講是指領導幹部在各類工作會議上麵向聽眾發表的講話。工作會議演講主要是領導幹部對一定時期的工作情況進行總結歸納,對下一步工作的目標任務、工作重點、采取的措施等,進行研究部署。報告性演講要求其內容、形式上豐富多彩,總體要求觀點正確、實事求是,邏輯嚴謹、敢於創新。
探索的動機
愛因斯坦
在科學的廟堂裏有許多房舍,住在裏麵的人真是各式各樣,而引導他們到那裏去的動機也實在各不相同。有許多人所以愛好科學,是因為科學給他們以超乎常人的智力上的快感,科學是他們自己的特殊娛樂,他們在這種娛樂中尋求生動活潑的經驗和對他們自己雄心壯誌的滿足;在這座廟堂裏,另外還有許多人所以把他們的腦力產物奉獻在祭壇上,為的是純粹功利的目的。如果上帝有位天使跑來把所有屬於這兩類的人都趕出廟堂,那麼聚集在那裏的人就會大大減少,但是,仍然還有一些人留在裏麵,其中有古人,也有今人。我們的普朗克就是其中之一,這也就是我們所以愛戴他的原因。
我很明白,我們剛才在想象隨便驅逐許多卓越的人物,他們對建築科學廟堂有過很大的也許是主要的貢獻;在許多情況下,我們的天使也會覺得難於作出決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如果廟堂裏隻有被驅逐的那兩類人,那麼這座廟堂絕不會存在,正如隻有蔓草就不成其為森林一樣。因為,對於這些人來說,隻要有機會,人類活動的任何領域都會去做;他們究竟成為工程師、官吏、商人還是科學家,完全取決於環境。現在讓我們再來看看那些為天使所寵愛的人吧。
他們大多數是相當怪癖、沉默寡言和孤獨的人,但盡管有這些共同特點,實際上他們彼此之間很不一樣,不像被趕走的那許多人那樣彼此相似。究竟是什麼把他們引到這座廟堂裏來的呢?這是一個難題,不能籠統地用一句話來回答。首先我同意叔本華所說的,把人們引向藝術和科學的最強烈的動機之一是要逃避日常生活中令人厭惡的粗俗和使人絕望的沉悶,是要擺脫人們自己反複無常的欲望的桎梏。一個修養有素的人總是渴望逃避個人生活而進入客觀知覺和思維的世界;這種願望好比城市裏的人渴望逃避喧囂擁擠的環境,而到高山上去享受幽靜的生活,在那裏透過清寂而純潔的空氣可以自由地眺望,陶醉於那似乎是為永恒而設計的寧靜景色。
除了這種消極的動機以外,還有一種積極的動機。人們總想以最適當的方式畫出一幅簡化的和易領悟的世界圖像;於是他就試圖用他的這種世界體係來代替經驗的世界,並來征服它。這就是畫家、詩人、思辨哲學家和自然科學家所做的,他們都按自己的方式去做。各人把世界體係及其構成作為他的感情生活的支點,以便由此找到他在個人經驗的狹小範圍裏所不能找到的寧靜和安定。
理論物理學家的世界圖像在所有這些可能的圖像中占有什麼地位呢?它在描述各種關係時要求盡可能達到最高的標準的嚴格精密性,這樣的標準隻有用數學語言才能達到。另一方麵。物理學家對於他的主題必須極其嚴格地加以控製:他必須滿足於描述我們的經驗領域裏的最簡單事件。企圖以理論物理學家所要求的精密性和邏輯上的完備性來重現一切比較複雜的事件,這不是人類智力所能及的。高度的純粹性、明晰性和確定性要以完整性為代價。但是當人們畏縮而膽怯地不去管一切不可捉摸和比較複雜的東西時,那麼能吸引我們去認識自然界的這一渺小部分的究竟又是什麼呢。難道這種謹小慎微的努力結果也夠得上宇宙理論的美名嗎?
我認為,是夠得上的。因為,作為理論物理學結構基礎的普遍定律,應當對任何自然現象都有效。有了它們,就有可能借助於單純的演繹得山一切自然過程(包括生命)的描述,也就是說得出關於這些過程的理論,隻要這種演繹過程並不太多地超出人類理智能力。因此,物理學家放棄他的世界體係的完整性倒不是一個什麼根本原則性的問題。
物理學家的最高使命是要得到那些普遍的基本定律,由此世界體係就能用單純的演繹法建立起來。要通向這些定律,沒有邏輯的道路,隻有通過那種以對經驗的共鳴的理解為依據的直覺,才能得到這些定律。由於有這種方法論上的不確定性,人們可以假定,會有許多個同樣站得住腳的理論物理體係;這個看法在理論上無疑是正確的。但是,物理學的發展表明,在某一時期,在所有可想到的構造中,總有一個顯得比別的都高明得多。凡是真正深入研究過這問題的人,都不會否認唯一的決定理論體係的,實際上是現象世界,盡管在現象和它們的理論原理之間並沒有邏輯的橋梁;這就是萊布尼茲非常中肯地表述過的“先定的和諧”。物理學家往往責備研究認識論者沒有給予足夠的注意。我認為幾年前馬赫和普朗克之間所進行的論戰的根源就在於此。
渴望看到這種和諧,是無窮的毅力和耐心的源泉。我們看到,普朗克就是因此而專心致誌於這門科學中的最普遍的問題,而不是使自己分心於比較愉快的和容易達到的目標上去。我常常聽到同事們試圖把他的這種態度歸因於非凡的意誌力和修養,但我認為這是錯誤的。促使人們去做這種工作的精神狀態是同信仰宗教的人或談戀愛的人的精神狀態相類似的--他們每天的努力並非來自深思熟慮的意向或計劃,而是直接來自激情。我們敬愛的普朗克就坐在這裏,內心在笑我像孩子一樣提著第歐根尼的燈籠鬧著玩。我們對他的愛戴不需要作老生常談的說明,祝願他對科學的熱愛繼續照亮他未來的道路,並引導他去解決今天物理學的最重要的問題。這問題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並且為了解決這問題他已經做了很多工作。祝他成功地把量子論同電動力學、力學統一於一個單一的邏輯體係裏。
對敵人不能心慈手軟
西塞羅
關於安東尼,我們應當作出什麼樣的決議來,昨天我們已經決定了。當我們把榮譽加在他的敵人身上的時候,我們就因此表決了他是敵人。隻有薩爾維阿斯一個人阻止我們的議程,不是因為他比所有的其餘的人都聰明些,就是因為他從私人的友誼出發,或者因為他不知道目前的形勢。從一方麵來說,如果所有的人的知識不如一個人的話,那麼,這是我們最大的恥辱;從另一方麵來說,如果他寧願為了私人的友誼而犧牲公眾的福利的話,那麼,這是薩爾維阿斯的最大的恥辱。如果他對於目前的形勢不很清楚的話,他應當信任執政官們,而不要隻信任自己,應當信任大法官們,信任他的同僚保民官們和其他元老們。他們在職位上這樣顯赫,在人數上這樣眾多,在年齡和經驗上都超過他,他們宣布安東尼為有罪。在我們的選舉中,在我們的陪審法庭中,正義總是在大多數人一邊的。如果還需要把我們這樣做的理由告訴他的話,我願意簡單地陳述主要的理由以提醒他。
在愷撒死後,安東尼占有了我們的金錢。我們任命他為馬其頓總督之後,他沒有得到我們的允許,奪取山南高盧的政權,他接受了去進攻色雷斯人的一支軍隊之後,把那支軍隊帶到意大利來進攻我們。這兩個權力都是他為了他自己不可告人的動機而向我們請求的;當我們拒絕了他的時候,他就擅自行動了。他在勃隆度辛組織武裝的士兵作為他私人的衛隊和守夜的巡邏兵,以口令行事。他領導其餘的全部軍隊從勃隆度辛到羅馬來,其目的在於從捷徑達到和愷撒所計劃的同樣的陰謀。因為愷撒和他的軍隊占了他的先,他恐慌起來了,改變他的方向到高盧行省去,作為進攻我們的便利據點,因為當愷撒做我們的主宰的時候,他也是利用這個地方作為他的根據地的。
為了威嚇他的士兵去做他所命令的各種非法行為起見,他對他們實行十人殺一的辦法,雖然他們並沒有叛變,也沒有在戰時離開他們的崗位或行列,軍法隻允許犯了這種罪的人才受到這樣殘酷的處罰的,而且隻有很少數的將軍們在極端危急,非這樣做不可的時候,才勉強用這種方法來處罰他的士兵的。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笑聲,安東尼就把這些公民置之於死地,並且這些人之死不是由於正式的判決,而是由抽簽決定的。因為這個緣故,那些能夠做的到的人,就叛離了他。昨天你們通過表決,認為他們做的好,而給予他們一筆賞金。那些不能叛離他的人,在恐懼影響下和他聯合在一起做壞事情,進攻我們的行省,圍攻我們的軍隊和我們的將軍,把他們當作敵人。你們寫信去命令我們的將軍堅守這個行省,而安東尼現在命令他撤退。究竟是我們在這裏與安東尼為敵呢,還是安東尼在那裏向我們作戰了呢?那些事情,我們的保民官還不知道,在狄西摩斯被打敗,我們邊疆上這一個大行省以及狄西摩斯的軍隊都一起落在安東尼的手中以作為他想進攻我們的資源以前,他還是不會知道的。我認為這位保民官一定要等到安東尼做了我們的主宰的時候,才會馬上表決安東尼為敵人……
“少年中國”的“少年運動”
李大釗
我們的理想,是在創造一個“少年中國”。
“少年中國”能不能創造成立,全看我們的“少年運動”如何。我們“少年中國”的理想,不是死板的模型,是自由的創造;不是鑄定的偶像,是活動的生活。我想我們“少年中國”的少年,人人理想中必定都有一個他自己所欲創造而且正在創造的“少年中國”。你理想中的“少年中國”,和我理想中的“少年中國”不必相同;我理想中的“少年中國”,又和他理想中的“少年中國”未必一致。可是我們的同誌,我們的朋友,畢竟都在攜手同行,沿著那一線清新的曙光,向光明方麵走。那光明裏一定有我們的“少年中國”在。我們各個不同的“少年中國”的理想,一定都集中在那光明裏成一個結晶,那就是我們共同創造的“少年中國”。仿佛像一部潔白未曾寫過的曆史空頁,我們大家你寫一頁,我寫一頁,才完成了這一部“少年中國”史。
我現在隻說我自己理想中的“少年中國”。
我所理想的“少年中國”,是由物質和精神兩麵改造而成的“少年中國”,是靈肉一致的“少年中國”。
為創造我們理想的“少年中國”,我很希望這一班與我們理想相同的少年好友,大家都反悔少年精神拿出來,努力去作我們的“少年運動”。我們“少年運動”的第一步,就是要作兩種的文化運動:一個是精神改造的運動,一個是物質的改造運動。
精神改造的運動,就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宣傳“互相”、“博愛”、的道理,改造現代墮落的人心,使人都把“人”的麵目拿出來對他的同胞;所侵奪的習慣,變為同勞的習慣;把那私營的心理,變為公善的心理。這個精神的改造,實百要與物質改造一致進行,而在物質發行開始時期,更是要緊。因為人類在馬克思所謂“前史”的期間,習染惡性很深,物質的發行雖然,人心內部的惡,若不剔除淨盡,他在新生活裏依然還要複萌,這改造的社會組織,於受他的害,保持不住。
物質改造運動,就是本著勤工主義的精神,創造一種“勞工神聖”的組織,改造現代遊惰本性、掠奪主義的經濟製度,把勞工的生活,從這種製度下解放出來,使人人都須作工,作工的人都能吃飯。因為經濟組織沒有改變,精神的改造很難成功。在從前的經濟組織裏,何嚐沒有講過“博愛”。“互助”的道理,不過這表麵構造(就是一切文化的構造)的力量,到底比不上基礎構造(就是經濟構造)的力量大,你隻管講你的道理,他時時從根本上破壞你的道理,使你永遠不能實現。
“少年中國”的少年好在嗬!我們的一生生涯,是向“少年中國”進行的一條長路程。我們為達到這條路程的終點,應該把這兩種文化運動,當作車的兩輪,鳥的雙翼,用全生涯的鼓舞著向前進行,向前飛躍。
“少年中國”的少年好友嗬!我們要作這兩種文化運動,不該常常漂泊在這都市上,在工作社會外作一種文化的遊民;應該投身一到山林裏村落裏去,田間籬下那綠野煙雨中,一鋤一犁的作那些辛苦勞家的伴侶。吸煙休息的時候,田間籬下的場所,都有我們開發他們,慰安他們的機會。須知“勞工神聖”的話,斷斷不配那一點不作手足勞動的人講的。中國今日的情形,都市和村落完全打成現橛,幾乎是兩個世界一樣。都市上所發生的問題,所傳播的文化,村落裏人,毫不發生一點關係;村落裏的生活,都市上的人,大概也是漠不關心,或者全不知道他是什麼狀況。這全是交通阻塞的緣故。交通阻塞的意義,有兩種解釋:一是物質的交通阻塞,用郵電舟車可以救濟的;一是文化的交通阻塞,非用一種文化的交通機關不能救濟的;在文化較高的國家,一般勞農容受文化的質量多,隻要物質的交通沒有阻塞,隆重可以傳遞,文化傳播,就能達到這個地方;而在文化較低的國家,全仗自覺少年的宣傳運動,在這個地方,文化的交通機關,就是在山林裏村落裏與那些勞農共同勞動自覺的少年。隻要山林村落裏有了我們的足跡,那精神改造的種子,因為得了潔美的自然,深厚的土壤,自然可以發育起來。那些天天和自然界相接的農民自然都成了人道主義的信徒。不但在共同勞作的生活裏可以感化傳播於無形,就是在都市上產生文化利器,--出版物類--也必隨著少年的足跡,盡量輸入到山林裏村落裏去。我們應該學那閑暇的時候就來都市裏著書,農忙的時候就在田間工作的陶土泰(按:托爾斯泰)先生,文化的空氣才能與山林裏村落裏的樹影炊煙聯成一氣,那些靜沉沉的老村落才能變成活潑潑的新村落。新村落的大聯合,就是我們的“少年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