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
萬裏飛雪,將蒼穹作洪爐,融萬物為白銀。
真君大陸國官道上麵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著,馬車裏麵時不時的傳來咳嗽聲,不由得讓趕車的馬夫眉頭皺了起來。
公子我看咱們還是回家吧,馬夫說道。
撥開馬車上覆蓋的白幔,一張蒼白的麵孔映入眼前,他病態的臉色本來顯得慘白,但由於咳嗽帶了一絲血紅。
看著掛在馬夫腰旁的酒壺,他露出了微笑,那眼角的皺紋瞬間放大,是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長時間沒喝酒了。
接過酒壺他不緊不慢道:“世人皆稱我為楚狂奴,或譏笑、或侮辱,無所謂的,誰讓我是一個三姓家奴啊”,他抬頭看了看那簌簌而降得大雪,便低下了頭顯得落寞與無奈。
馬夫搖了搖頭,對疾馳的馬吆喝了一聲便回頭道:“先生果真要這樣做嗎?”
”我苟活三世,偏安一角,性命無憂,但心中那股浩然之氣卻是長久彌存,因此我必須這麼做,“楚狂奴說道。
馬夫似乎懂了,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落在馬頭上麵的雪花,輕吟道:“魚兒遊啊!魚兒遊,飛進深海化為龍,”馬夫似有所指,楚狂奴不為所動,他閉上雙眼語氣生硬道:“趕緊走吧。”疾馳飛奔的馬車慢慢遠離天際線,向著真君大陸國皇宮而去。